正文 第119章(1 / 3)

一個星期後,偌大的國際範。

一個頎長俊美的身影穿著製服,站在吧台前,修長的手指優雅地擦著明亮的玻璃杯,那雕塑般的俊臉,竟惹得美麗的女人頻頻注目。

“帥哥,今晚陪姐一晚,姐可以……嗬嗬,讓你不用再呆在這樣的小地方。”

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穿著昂貴的香奈兒裙子,嫵媚地向吧台那個俊美的侍應放電,讓別的酒保都羨慕地看著他。

鳳眸淡淡地掃了一眼那個貴婦,井瑄並沒說話,繼續進行手上的動作。

女人也不生氣,塗著淡紫色眼影的雙眸更加電力十足地看著他,直到那優雅的動作微微頓了頓,慢慢地看向她。

女人頓時高興起來,塗著唇蜜的紅唇揚起美麗的弧度。

視線穿過那個庸俗的女人,鳳眸淡淡地注視著遠處穿著紅色短裙和別人說著什麼的寧靜,井瑄鳳眸劃過溫柔,雕塑般的俊臉滿是柔和寵溺。

女人以為男人同意了,塗著貴族紫的指甲挑逗般地輕輕磨蹭了一下男人青蔥的手背。

看著寧靜和別人說著什麼走遠了,井瑄不舍地收回視線,手背上傳來的癢癢的感覺,讓那雙鳳眸看向女人的動作,頓時,柔和如水的俊臉冷酷起來,逸出深沉的冰冷和嗜血,薄唇漸漸抿緊。

“找死。”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吊了起來,她的身後,兩個彪悍粗狂的黑衣男人大手緊緊地桎梏著她,讓她吊在半空中。

“啊。”女人驚慌地尖聲喊了起來,引起了眾人的注視。

Disco的震撼遮住了女人的聲音,但寧靜還是耳尖地聽到了吧台傳來的不正常尖叫,墨瞳淡淡地看過去,隻見兩個黑影把一個紅影吊高起來,讓那雙高跟鞋碰不到地。

一個星期內,這是第五次了。男色,是禍。

寧靜微微地歎了口氣,蹬著高跟鞋向吧台走去。

見寧靜走來,井瑄淡淡地示意保鏢放手,女人,便一屁股地坐在地上了。

“靜,她剛剛想調戲我,我是正當自衛。”

先發製人,井瑄微挑眉,義正言辭地說道,冷酷的俊臉,帶著一絲微紅。

寧靜看向女人,卻發現女人害怕地點點頭,抓起掉在地上的小包,連忙站也不穩地向門口跑去,終於抽搐唇角,額冒黑線。

這個場景,第五次重演了。

西南邊的角落,幾個富家子弟玩著撲克牌,旁邊坐著幾個坦胸露背的美麗小姐,不時倚在他們身上,嬌笑著。

一個富家子弟見桌子上的酒清空了,向捧著白酒走過的男侍應招手,說道:“上一打威士忌。”

男侍應俊臉微揚,青蔥般的十指隨意地放下一打酒,並沒答話,挺拔的身姿轉身要離開。

“站住,國際範什麼時候服務這麼差了?連個問好也沒有,放了酒居然就想走?”似乎被男人的無視激怒了,富家子弟站了起來,臉帶著酒意,憋得通紅。

似乎被同伴的聲音吸引住了,幾個玩牌的男人也紛紛停下了動作,不約而同蹙眉看向男侍應。

男侍應微微停了一下,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去,把富家子氣得更怒了,大步上前攔住了他,大手一把抓住他的領帶,嘟囔著罵開了。

“娘的,小小一個侍應也敢給小爺臉色看。”

搖滾樂依舊火爆,震撼無比,昏暗的燈光下,男人的臉妖孽邪佞,美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

普通的襯衣西服的製服依舊掩不住那高貴優雅的氣質,整齊高雅的黑色領帶,讓男人更具一股說不出來的味道。

富家子愣了愣,手無意識地放開來,卻看見同伴痞子笑意的樣子,似乎覺得自己不能這樣算了,又扯開嗓子罵了起來:“給爺道歉,爺這回就算了。”

男侍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狹長琥珀色的眼眸深邃無比,緩緩勾唇:“道歉,我還沒學會。”

“媽的,敬酒不喝喝罰酒。玫紅,給小爺叫女王過來,讓她看著小爺怎麼教訓這個死雜種。”富家子似乎覺得掛不住臉了,向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狂吼道,被叫做“玫紅”的女人馬上站起身,踩著高跟鞋走開了。

眾人都是看帶著好戲的表情。

被領來的寧靜看著一群人與那個男人對峙著,眉微微蹙起,這個星期,這群男人是第幾次給她弄麻煩了?

“天少,今天怎麼那麼大火氣?”寧靜本著息事寧人的樣子,紅唇微勾,友好溫柔地說道。

“女王,國際範的服務態度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小小一個侍應,連招呼也不打,放了酒就想走?”富家子坐回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說道,臉色在寧靜的招呼下慢慢變好。

“新來的不懂事,天少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見不是什麼大事,寧靜微微一笑,墨瞳看了看那個安靜不語,挺拔站著的男人。

“可以,叫他在這麼多人麵前向小爺道歉。”富家子冷笑一下,目光不善,“不然,女王,小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明知景天是因為最近被名模甩了心情不好找人出氣,寧靜卻沒有揭穿他,紅唇沉默不語,墨瞳卻微露冷笑,靜靜地等著男人下一步的動作。

男人狹長秀逸的雙眸微露冷意,薄唇抿成一直線,桀驁的濃眉冰冷揚開,深褐色的額發條理分明,卻在感受到寧靜試探看過來的目光時,妖孽俊美的臉愉悅地柔和過來,薄唇優雅地勾起,邪氣冷魅。

“對,不,起。”

寧靜愕然,他,是在道歉嗎?

她想起了那天早餐後,因為他們的死纏爛打,她向他們放了承諾:“如果誰可以在國際範工作一個星期,我就給誰一個機會。”

以為那麼高傲的他們,怎麼也不可能為了她屈就的?誰知,第二天,三個男人,同時準時地來上班,讓她大跌眼鏡。

景天滿意地笑了,二郎腿翹得更歡了,似乎鬱悶的心情得以緩解,讓他有點飄飄然,他向寧靜揮揮手道:“女王,來陪我喝幾杯酒。”

寧靜冷然地蹙眉,卻突然想起了景家在Z城的勢力,正想走過去,白皙的手腕卻被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一把抓緊了。

“不許。”男人抿唇,冰冷的視線帶著些許狠鷙,淡淡地看著景天,低沉磁性的話語裏,滿是占有與霸道。

“你。”被井致的視線激怒了,景天憤怒地起身,“以為自己是誰?嗬嗬,小爺勢力大得很,一個手指能把你戳死,而且要誰就要睡,上了她也可以。”

粗鄙的話語,讓寧靜冷笑,修長的大腿正想向景天的臉橫掃過去,卻發現,旁邊的男人大手摟上了她的腰,渾身卻彌漫著極致嗜血的殺意,耳鑽上的光,越加詭異。

邪獰冷豔的臉如懸崖峭壁上的櫻花,綻放開來,那雙璀璨的琥珀色雙眸逸出駭人的陰鷙,唇角淬了毒般勾起。

“景天,2個小時後,你勢必一無所有。”

說完,星和辰,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齊齊掏搶。

半個小時後,寧靜心疼地地看著亂七八糟的包廂,和被捆成一團嚇得顫抖的景天,冷淡的神色終於咬牙切齒起來。

她,是把一群狼,弄進了羊窩。

失神地注視著寧靜,見那張千年冷漠的小臉終於有了一絲活力生氣,井致深邃的雙眸帶著溫柔和柔情似火的光,卻在瞥向寧靜將要發飆的表情,美麗的雙眸連忙溺滿了受傷的脆弱,他低頭,讓條理分明的劉海遮住自己的雙眸,然後把俊臉淺淺地埋在寧靜的肩膀上。

“靜,剛剛他傷害了我脆弱的心靈了。”

還沒從井致雷死人不償命的話語中回過神來,一個侍應又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老板,夜少爺,夜少爺那邊和客人打起來了。”

三個男人,輪流上演了一出無厘頭破壞國際範的大戲。

那晚之後,三個男人,被寧靜果斷了炒了魷魚,但糾纏,卻依舊沒有停止。

井致圍著圍裙,挽起白襯衣的袖子,優雅熟練地炒著糖醋排骨,琥珀色的雙眸不時溫柔地看著身旁那個小小的使勁墊高腳想看他做菜的寧晨,薄唇勾起。

自從那天被趕出國際範後,井致便聯合寧晨,在碧落小區住了下來,不管寧靜的橫眉怒目,堅決賴死不走。

而寧晨,則被他的廚藝收買了,漸漸地也站在他的一邊。

“叔叔,我明天是不是趕走了井瑄叔叔和夜斯叔叔,你就帶我去兒童餐廳吃果凍套餐呀?”被那香味吸引住了,寧晨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口口水,奶聲奶氣地問道。

“嗯,如果沒有外人接近媽咪,就獎勵小晨一頓果凍套餐。”說完,井致一笑,微微蹙眉,彎下腰看著那雙純潔的大眼睛,勾唇說道,“但是,不能多吃。”

寧晨疑惑地轉了轉眼珠,咬了咬食指,猶豫地說道:“為什麼不能?”

“因為吃得多會生病,而叔叔,不想看到小晨生病。”

妖孽般的臉,縱容寵溺,優雅的聲音,低沉溫和,帶著濃濃的關心。

落寞地看了看井致那好看的臉,寧晨突然對食物失去了興趣。

叔叔,有老婆和兒子,但是,那如果她們回來了,叔叔,還會理會他和媽咪嗎?

想到這裏,寧晨不舍地拉了拉井致的衣袖,讓他看著自己,一語驚人:“叔叔,你做小晨的爹地,好嗎?”

那句話,讓那張妖孽邪魅的俊臉如破了雪的梅花一樣,頓時綻放開來,美到極致,如淬了毒的罌粟。

琥珀色的雙眸深深地注視著寧晨的眼睛,井致勾唇,大手溫柔地揉著那小腦袋,無比認真。

“小晨,我是你的爹地,親生爸爸。”

剛回家還沒來得及脫下鞋,寧靜就這樣站在廚房門外,看著那個俊美的男人,彎下腰,薄唇勾起漂亮完美的弧度,琥珀色的雙眸一直溫柔寵溺地看著他們的兒子,那種縱容深愛的表情,幾乎迷了她的眼。

寧靜情不自禁地抓緊自己的左心房,那裏,築著厚實的圍牆,卻仿佛破了一個洞一樣,一股暖暖的感覺,像洪水一樣,勢不可擋地湧了出來。

有什麼破湧而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