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張侍衛此時才抽身過來,留下蘇侍衛一個與那黑衣人相纏:“你們從別處走,這裏我來頂!”說話間的功夫,他已經刀入地板,一氣連掀,將整個樓梯盡數毀去。
弦月沒多說什麼,直接起身扯著太子就從窗戶裏跳了下去,這會的她已經顧不上掩蓋武功,因為她已經發現,此刻紅袖招內竟是布滿了殺氣!
飛身,旋轉,落地,被他牽扯的太子好似她的行囊一樣被她抗下了地,才將他放在地上,卻已經有了數人襲到她的麵前,一把把寒光凜冽的劍刺向她來。
“殿下快跑!”她大叫著顧不上裝作男聲,隻一扯發帶,甩下長發如鞭掃去,而後從發絲裏摸出絲刃在手,月影下卻似是拿著空的架子。
太子後退兩步身靠大樹,眼睛睜的溜圓,而那些黑衣人一頓之後,齊齊襲來。弦月柔身閃躲,似貓兒一樣在黑衣人的中間相錯,兩手牽著絲刃急速勒殺,扯抹,一時間竟是血腥氣息濃烈,噴薄的熱血飛濺的她頭臉皆是。
“籲……”一聲呼嘯在夜空抖鳴,月夜下的黑衣人似乎更多。弦月心係任務,怎敢冒險拚戰,隻能一咬牙要從腰間摸出硫磺飛石,碾碎拋出,再丟下燧石激燃,而後趁著火光乍現,動手扯了太子急奔。
這本是脫身之法,若是平時,弦月隻會仗著輕功逃之夭夭,可如今身邊帶著一個隻會瞪眼的太子,她這法子也不過能緩和些時間,跑了沒多久,還是被身後一群人追上。
身後依然有破空聲,不是箭矢也是飛針,弦月不敢冒險拿殿下的身子賭命,隻能回身以發為鞭狂掃,隻聞得劈啪之聲,竟也打下了不少的飛針。
但隨之她肩頭一痛,她已知不好,當下隻有猛解了外袍衣羅旋轉以擋飛針,人卻伸腳踹了身邊太子一下:“跑!”
太子不再瞪她,撒丫子的往前跑,弦月耳聽無針飛來,反手一甩衣袍就是一個猛抖,將衣服上落下的針統統反刺回去,人卻趕忙追了太子而去。
太子平日裏雖是玩著鞭子,也練過兩下,但弦月曉得他是花架子,不予指望,眼下隻幾個縱躍就追上了他,不免心中直歎,眼瞧不遠處有一候人馬車,當下飛身而去,一把把愣住的馬夫推下轅去,自己就甩絲刃生生劃斷了韁繩,駕馬衝到了太子跟前。
“殿下!”她伸手一拉,扯太子飛身上馬,兩人便共騎飛奔,可身後黑衣人依舊追逐,她實在有所擔心,當下在馬上一個翻花過身,人便換位到了太子背後,緊貼著他說到:“駕好馬!回皇城!”
太子的身子瞬間直了些,扯著那兩節韁繩乖乖的駕馬,畢竟這個對他來說,倒是小菜一碟,而弦月則不時的回身甩動絲刃已做防護,就這樣漸漸的,倒也和那群人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