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出了殿,太子伸手摸了唇,他過了好一陣才是一絲苦笑,有些無奈似的搖頭。而此時卻從內堂後走出一個老太監來:“殿下,朝有製,六品文官不能相隨夏圍。”
“我知道,不過,我不一定要她非要用舍人的身份去啊!”太子說著看向那老太監:“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樹上的花兒隻怕沒幾個能抗的住,與其被風雨摧殘,倒不如我親手摘下!”
……
“賈大人,你陪到這裏就可以了。”弦月站在刑部的牢房前衝身邊的賈賀說到:“從現在起,你就回去不用理會我,若是有人質問,隻消說我是帶了太子諭令而來,你不敢攔!”說著她把從太子那裏得來的那張紙放在了賈賀的手裏。
賈賀唯唯諾諾的點點頭,眼裏似有一絲擔憂:“賀大人,這真的無妨?成王和寧王兩位……”
“放心,燒不到你!”弦月說完便大步入了刑部大牢。
昏暗的燈火,腐爛的氣味,聲聲呻-吟刺激著弦月的感官。她一臉漠然的走到最裏麵的幾個牢房前,看著那裏橫七豎八倒在柴草上的那些高官,眯縫了眼。
“呸!”有人看到是她,蹭的跳起衝她直啐,弦月閃身避開,不過一笑問著身邊的獄卒:“哪個是九門司羽林將?”
那獄卒當下一指那要啐人的傢夥答到:“就是他!杜房!”
弦月點點頭:“帶他出來,我親審!”
獄卒自然立刻叫人開鎖,很快就把那人帶了出來,要送往刑房,但弦月伸手一攔:“不用,就在此處吧!”說著她命獄卒將其手腳直接鎖在了牢房的柵欄之上。
“無恥宵小,你個佞臣奸人。你有什麼資格審我?”那杜房大聲吼著,武將出身使他底氣很足。
“資格?哈哈,魚落砧板何問因由?更何問持刀者資格?”弦月說著走近他:“你是不是自持身為四品武將便看不起我?你是不是認為我不敢對你用刑?今日我便親審你,和你身後這些自以為是的傢夥!”說著她轉頭看向那些獄卒:“你們出去吧,到牢外等著,聽到什麼聲音也別進來,直到我出去找你們!”
那些獄卒哪裏廢話,全部聽話的退了出去。
“動用私刑,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弦月說著從袖袋裏摸出一把鐵釘在杜房和眾人跟前晃了晃,而後拿起一根,對準了杜房頂門穴:“我隻問一次,你招還是不招!”
“哼,不招,我看你能……啊……”杜房的話還沒說完,弦月一使力,以釘**,當下就將其紮進了杜房的頭顱之中!杜房大聲叫喊,四肢抽搐,隨之口沫飛流。
弦月一臉冷色的看著他,唇角微揚,好似看的不是一個人在死前的掙紮,而是一出戲劇。很快,杜房聲嘶力竭,垂頭而亡,由於其釘口封住血口,一滴血也沒外流。
杜房的死引來囚牢內驚恐的叫罵,而弦月哈哈一笑,拍案揚手:“你們還有誰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