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眉眼一挑:“白癡?”
“難道不是嗎?是誰要親手把我送出去的?是誰和我說不要一絲弱點的?殿下這般大庭廣眾下蹂躪一個酒杯,您是想做給誰看?”弦月說的一點都不客氣,此刻的她堅信眼前的太子和主上一樣的冷酷,一樣的無情,她更堅信這樣一個男人剛才的種種不過是借勢而演的表象!
太子咬著唇在死死盯了弦月一眼後,終於低聲問著:“你認為我是做給誰看?”
弦月冷哼一聲:“以殿下您的防範,雖說幾位王爺不在跟前,但她們身邊的女人可都在,難保裏麵沒有像我一樣的,你做給誰看?自然是做給有心發現您弱點的人了!”弦月說著把那酒杯往太子手裏一放,人便轉身要走,但此時藥效已過,她邁的急,一扯之下,倒是腿根發痛,人便折腰晃了身子。
一雙手瞬間抱住了她的腰,繼而是太子充滿心疼的聲音:“你還好吧?”
弦月跐著牙轉頭看著太子那一張寫滿關心與急切的臉,一個冷笑:“這個時候了,您還有精神演戲?”
太子的唇一抿,人一把將弦月抱起就往床帳去。弦月翻眼:“太子真是好心情,才遇刺就有心情行雲雨,您未免太縱情了吧?”
太子根本不理會弦月的話語,隻輕柔的將弦月放進大床裏,便動手為她脫鞋。弦月驚的一個縮腳,那眼掠他:“殿下,你要演戲我無話可說,奴婢也將就著配合你,但是現在您犯得著如此嗎?就算你想讓別人感覺到你對我的在意,好讓別人相信我是你的軟肋,可這裏沒別人,他們又在外麵,你需要如此為我‘親自動手’嗎?”
“你累了吧?好好睡一會,這些日子你也受了傷,我沒給你時間調理過,一會我去尋些治傷的藥來,你自己挑選著用吧!”太子說著動手撈了張薄毯蓋在了弦月身上,人便放下帳子轉身要離開。
“你不上來?”弦月更加詫異,這個總占她便宜的太子,每次都是厚顏無恥的來和自己裝模作樣,但今次他竟然沒那等劣行,這實在讓她有些不習慣。
“我還要思量下是誰動的手,你自己先休息吧!”太子的聲音回複了冷勁,他離開床帳坐在不遠處的台階上,留給弦月一個背影。
弦月蹙眉而咬唇,她看著那黃帳外影影綽綽的背影,心裏便有些莫名的傷感,繼而她輕輕抬了手,撥了紗帳,看著那個清晰的背影,隻覺得好似有什麼湧在她的腦海裏,但是她越是想要去想清楚,她就越是發現自己找不到答案。
漸漸的她放下了手,任帳子落下,繼而看著那一片昏黃裏的背影,慢慢的閉眼睡去。她真的是累了,渾身那種淡淡的不得勁外,所服的藥粉也會令她一旦放鬆下來就變的更加疲乏。
漸漸的,太子回了頭,他起身慢慢地走到床帳前,隔著一層黃帳看著裏麵那已熟睡的容顏。
演戲?我真的是在演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