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四皇子的話語哽咽在喉,他看著衣不蔽體的兩人糾纏在一片紗帳裏,臉上滿是尷尬的紅暈,於理,他應該趕緊轉身甚至退出去,可是他卻傻了般的立在那裏,直勾勾的看著兩人。
“老四,出去!”太子第一次在弦月的麵前對四皇子說話充滿著冰冷與不滿,但是他卻抓了紗帳將還露著肩的弦月掩蓋。
四皇子此時才似回神一般,有些無措與尷尬的轉身,踉蹌而出。
四皇子一出去,太子便欲從一片紗帳裏起身,可是耳邊的動風之聲,使他立刻偏頭閃過,繼而手裏的床柱被他舉起,隻聽啪的一聲,床柱再斷。紅木落地滾動之中,太子已經和弦月相對。
“你要殺了我嗎?”太子幾乎隻是唇語,但眼裏的驚色盡顯無疑。
弦月喘著粗氣,伸手扯著絲刃,咬著牙的回答:“你欲辱我?焉能不殺!”說著又向太子出手。
太子見狀一個就地翻滾的同時,也一把抓了紗帳在手急速甩動,轉眼間,紗帳似網將弦月兜罩在其中,而此時太子貼著她的耳說到:“你若殺了我,你的主上會失望吧!”
弦月的身子一顫,於紗帳中竟是不再動。
太子見狀眼露一絲痛色:“老四剛才在屋頂,我不得已而為之!”他輕聲的在她的耳邊唇語,在弦月回眸相看的時刻,他鬆了紗帳,自己取了衣物便慢慢的穿戴後,走了出去。
“咳,老四,你這個時候跑來找我,何事?”太子臉上所有些不悅,但是卻已經聲調平穩。
背身而戰的四皇子轉了身,對著太子便是鞠躬:“對不起皇兄,我不是有意的……”
“不礙事,說吧,找我何事?”太子伸手扶了他。
“皇兄,我,我想晚幾天回去,可以嗎?”四皇子說著伸手捏了捏尺八。
“你留在這裏做什麼?”
“我想等到金鈴葬了以後再回去。”四皇子說著衝太子抱拳:“請皇兄成全。”
太子眨眨眼:“老四還真是重情,金鈴也不枉跟你一場,即如此那你留下吧,就是別耽擱太久,嗯?”
“知道了,皇兄,那我,我回去了。”四皇子說著便是行禮轉身退去,可走了兩步卻又轉了身:“大哥,您的臉……”
太子似有所頓悟的伸手摸臉,觸及那道發著熱痛的痕,他的唇角便是勾笑:“養的貓有些不聽話,玩鬧的過了點。”
四皇子此時訕訕一笑尷尬的轉身而去。
太子看著四皇子出了景園,便轉身回殿。邁步進殿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深吸了一口氣,因為他要麵對弦月,可是當他邁步走進內堂的時候,淩亂的床邊是被切割成碎片的床帳,而弦月已經不在殿內。
太子咬著唇,蹲身撿起碎片,輕聲一歎後,眼露悶色的坐了地上。
慢慢地老太監從一片陰影裏走了出來,他拿著一瓶酒走到了太子跟前,輕輕的放在了地上:“喝點酒吧殿下,喝了能清醒點。”
太子抬了眼:“喝了清醒?”
“對,喝了清醒,您現在已經醉了。”
“……”太子伸手抓了酒瓶,扯開塞子便是仰頭倒了一口:“我,我是不是很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