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一痛浮現兩個女子的臉,她知道那是這個身體主人的大姐二姐。無奈,這人要救。
驕傲的江離瑾也不想和自己流著同樣血脈的人被糟蹋,而且她答應了那位夫人要救出那二人。
“紅衣,我要去救我的兩個姐姐。”江離瑾看著何紅衣堅定的說道,眸中帶著一往無前的勇氣。
何紅衣一愣,她張了張口,想說,她們恐怕在被折磨死了,想說,你不要去救了,說不定會搭上自己的姓名,但她著江離瑾堅定無悔的眼睛什麼也說不出了,嘴巴張合後她說:“我陪你去!”
江離瑾一愣之後,會心一笑,這個朋友她江離瑾交定了。
“好!”
冷風呼嘯四散,黑夜裏兩張熠熠生輝的眸子裏,閃爍著發自內心真摯的光芒,映襯著夜幕中異常明亮的兩顆星辰,鬥轉星移間,兩顆星辰滑入同一個軌道,冥冥之中,顛覆了年輪和時光,步入了一個前路無法預知的紀年。
江離瑾轉身看了一眼關押營妓的大牢,拿起火把,扔進大牢,火遇到大牢裏的枯草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她在心中默念:鎮國將軍夫人和無數冤死的人,希望這把火燃盡你們心中的憤恨和羞辱。
她和何紅衣放完火後快速離開大牢,來到一處喂馬的幹草堆處,躲了進去。巡邏的士兵終於發現了牢房的異樣,一時之間鑼鼓四起,火光衝天,有士兵大喊:“走水了,牢房走水了……”
一個小有官職的軍人對著小兵喝到:“蠢貨,吩咐下去小聲點,別驚醒了眾位金貴的小爺,還有,你趕緊去通知林將軍來處理此事!”
江離瑾和何紅衣一聽林將軍三個字,就隱身尾隨著小兵,前往林山河的營帳。
來到營帳門口,江離瑾一個示意,何紅衣將小兵打暈在地,二人繞到營帳後麵,透過小窗看向帳中。
營帳中的大床上,一個女子被反綁著手,渾身一絲不掛,滿身青紫,眼睛不斷的湧出淚珠,青絲披散在枕上,她的身體被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姿勢,其上覆著一個粗壯的漢子,這女子正是江離瑾的二姐。
何紅衣看著帳中的場景,臉一下子緋紅,隻因她麵上髒兮兮的看不出來,江離瑾雖然知道這種事情,但從沒有親眼觀看過這種活的春宮,她尷尬低聲一咳,眼睛一轉,這是個除去林山河的大好機會。
她囑咐何紅衣呆在外麵,她在何紅衣的幫助下,穿過小窗,跳入帳中,江離瑾放輕腳步,拿出鐵簪子,一步一步逼近床榻。但她突然踩到一把腰刀,弄出了聲響,她和窗外的何紅衣都屏住呼吸,但見床上的林山河卻沒發現,還在自顧自得忙活著。
江離瑾將鐵簪子放入懷中,慢慢的抽出腰刀,拿著刀逼近床榻。她小心的站在床尾,對準林山河的心髒位置,狠狠的插了下去。
“啊!”殺豬般的叫聲徒然響起,但巡邏的士兵早已出去救火,此時也沒人發現此處的異樣。
林山河回頭,隻見一個小小的女孩子站在床尾,臉上黑乎乎的大眼睛居高臨下不屑的看著自己,小小的眸中一片清明,沒有恐懼,隻有鎮定。
鮮血染紅了床榻,散發出一股血腥臭味,夾雜著曖昧的氣味,江離瑾的二姐此時扭頭睜著眼睛看著她,眼中帶著恐懼,帶著驚喜,帶著絕望。
“瑾兒?!”
江離瑾一腳將林山河踹下床,抽出腰刀,割開她二姐手上捆綁著的繩子,掀開被子裹在她二姐的身上,她低聲回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