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瑾一身夜行衣,在夜色的掩護下,躲在朝華門的隱秘的角落裏,觀察著守在朝華門兩邊的禁衛軍。
朝華門兩邊的禁衛軍共有十人,進入朝華門後是天幕廣場,巡邏的禁衛軍每一盞茶的時間會巡邏一次,巡邏隊伍共有九隊。在夜晚這個最令人困乏的時間,禁衛軍的人也都打不起精神來,一個個心不在焉的守著。
在天幕廣場上巡邏的士兵過去後,江離瑾將手中自製的煙霧彈準確的拋擲到守在朝華門邊的十人中間,煙霧彈落地就放出大量的濃煙,守門的禁衛軍一個個捂住鼻子閉眼,在這一瞬間,江離瑾飛速的穿過朝華門,來到天幕廣場。再穿過天幕廣場,就直奔流蘇宮。
流蘇宮和皇帝的寢宮離得很近,要到流蘇宮,須得先經過禦書房。江離瑾在經過禦書房的時候,發現整個禦書房外圍繞著大量的禁衛軍,禦書房內燈火通明。江離瑾貓著身子躲在禦書房前的小花壇處,隻見白天見到的宛妃,對著禁衛軍說道:“打開門。”
有個禁衛軍就恭敬的上前,將禦書房的門打開。江離瑾這才發現,原來禦書房的門是上著鎖的。不禁心中疑惑,是誰敢在禦書房上鎖?宛妃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禦書房,就不怕皇帝怪罪?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江離瑾小心的躲避著禁衛軍,來到禦書房的屋頂之上。小小的身體穿著夜行衣,在夜色中更加看不出來。她看到禦書房中的一幕,真的是比白天更加的吃驚。
宛妃帶著得意的笑容,姿態傲慢,一步一步的走進禦書房中。見到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也不行禮不問好,反而,語氣嘲諷,滿含恨和怨的說道:“皇上,您覺得被軟禁的滋味如何?”
皇帝風羅中勳三日不見,好似整整老了十歲,眼神中滿是疲憊和痛心,整個人想失去了重心似的,癱坐在龍椅上,僅僅看了一眼宛妃就閉上了眼睛。
“嗬嗬……皇上還是那麼的不理睬人呢!哦,臣妾忘了,皇上隻理睬蘇妃娘娘。可惜啊,溫柔如水,美麗溫順的蘇妃,一夜之間頭發全白,臉上布滿了皺紋,可惜可惜啊。”
剛才還不理睬人的皇帝,一下子睜開眼,惡狠狠的走向宛妃,口氣急躁的問道:“你說什麼?你說阿蘇怎麼了?是你,是你這個惡毒的賤人,是你向阿蘇下的毒是不是?是不是?”
宛妃見他突然暴怒,連連後退,示意身後的禁衛軍上前攔住他,被攔住的風羅中勳像是瘋了似的,對攔著他的人又踢又打的。還怒喊道:“你個惡毒的女人,趕快將朕放了,朕要去見朕的阿蘇。”
宛妃豔麗的眉目中充滿了怨恨,薄削的嘴唇扯出鄙視的弧度,道:“阿蘇?叫得真是好生親熱啊。”
宛妃走進被攔著的風羅中勳麵前,陰森森的道:“就是你的阿蘇,破壞了我整個人生,你的眼裏心裏隻有蘇妃那賤人和他的孽種,何時注意過其他人。我仰慕你,愛戀你,到頭來也得不到你一絲一毫的關心和愛護。在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洞房花燭之夜,你不顧我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沒有絲毫憐惜,一次過後,就再也沒有踏入過我的宮殿,你不配為人夫。我和你的孩子你從來沒有抱過他,從來沒有和他一起吃過一次飯,你不配為人父,你才是那個最惡毒的人!”
“既然你對我們母子不忍,也休怪我們對你無義。你不是最在乎你的阿蘇和那個賤種嗎?今夜過後,蘇妃那賤人就永遠的消失了。至於你的那個賤種,在我成為太後的那一天,我會好好對他的。”
皇帝風羅中勳聽此,激動的什麼也顧不上了,使上全身的力氣,一把將攔著他的禁衛軍推開,衝到宛妃身邊,就掐住宛妃的脖子,帶著濃濃的殺氣,暴怒道:“你這個毒婦,朕要掐死你。”
宛妃被掐的呼吸困難,她大力的扯風羅中勳的手,試圖解放自己的脖子,身後的禁衛軍也試圖拉開他,但奈何,處在暴怒邊緣的男人的力氣異常的大,就是分不開二人,眼看著宛妃就要斷氣,忽然有一人進來,一腳將皇帝踹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