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瑾跟著賀蘭喆回到了賀蘭家,再次見到青水她們三個丫頭,她隻歎世事奇妙。在賀蘭家,她也見到了被抓的何紅衣,她被好好的招待著,就是限製了自由,何紅衣見到江離瑾很是激動,抱著她哭得一塌糊塗。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不一會兒,青水就來了,對江離瑾道:“青瑾,世子讓你過去伺候。”
江離瑾在心底問候了一遍賀蘭喆的祖宗,才跟著青水來到賀蘭府的流風院。
流風院裏,丫鬟仆人一大堆,江離瑾很懷疑賀蘭喆為什麼要她來伺候,難道她伺候的好?她是不是改變戰略,伺候的壞點。
送來江離瑾,青水就下去了,江離瑾來到門前,象征性的敲了敲門,聲音被掩飾的很恭敬的道:“世子。”
屋裏的賀蘭喆聽到江離瑾的聲音,淡淡的道:“進來。”
江離瑾走入屋裏,仍舊很濃的龍涎香味撲麵而來。隻見賀蘭喆身著藍色錦袍,外罩白色貂裘,打扮的很隆重,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一向黑色衣衫的賀蘭喆給人老成死氣沉沉的感覺,而今天他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江離瑾終於在他的身上找出了他還是個孩子的證明。在這麼淺色衣服的映襯下,賀蘭喆突然變身陽光玉般少年了。
賀蘭喆:“過來。”
江離瑾走過去。
賀蘭:“會下棋嗎?”
“會點。”在前世,她爺爺最喜歡下圍棋,她為了和爺爺多相處,也對圍棋做了很多的研究,經常和爺爺對弈來著。
“你執白子,我執黑子,你做那,和我接著下。”
江離瑾知道,從一個人的棋風可以看清楚一個人的性格,她也不推辭,就大大方方的坐下來和賀蘭喆對弈。
她麵前的棋盤上,黑子正占優勢,白子落後,黑子是步步緊逼,白子是丟盔卸甲倉皇退後,留下的尾巴,都被黑子吃掉了。一眼之下,江離瑾就知道黑子和白子代表了不同性格的人的走法。
黑子,急功近利,狠辣無情,寧願自傷八百也要殺敵一千;而白子,猶猶豫豫,不肯主動,守著自己的一畝半分地在原地打轉。江離瑾對這兩種棋風很是無語,一個人能下出這樣極端的兩種棋風也是很有才呀。可是在江離瑾的印象中,賀蘭喆根本不是這種性格的人。
江離瑾將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看不出什麼厲害之處。賀蘭喆將一顆白子放到那顆黑子旁邊,做觀望棋子。僅一招,江離瑾就佩服起賀蘭喆,如此謹慎,是個很厲害的對手。
二人一連下了十幾個棋子,江離瑾被吃了十幾個後,棋盤之上,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黑子雖然少,但圍的麵積大,而且那第一手下的棋子和後麵的棋子形成了進可攻退可守的形式;而白子,占據了大部分的區域,在黑子每一個重要的棋子旁都有自己的勢力可以抗衡。至此,棋局陷入了僵局。
賀蘭喆和江離瑾二人同時罷手,不在研究棋局,放棄了對弈。
江離瑾猶豫再三,道:“世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也有一件事要請教你。”
賀蘭喆看著江離瑾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索,聽此,淡淡的說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