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和劉龍心有靈犀,但是他們之間的窗戶紙還沒捅破,他們的命運還沒連在一起。他們就還差“一點通”。他們都想把這層紙捅破。為此他們在菜園子裏,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麵的談話。這是一次艱難的努力。他們努力向對方打開了心靈的窗戶,他們談得坦蕩如砥,他們談得開誠布公。
他們都找到自己的感覺。劉龍談了他的苦難身世。劉龍的身世格外貧寒而苦悶,看來劉龍對他身世的悲慘很傷神。他的臉上湧起莫名的淒涼。阿茹娜心情震撼,含著淚水傾聽了劉龍發自肺腑的娓娓道白。她讀懂了劉龍,他們的心逐漸向對方靠攏。
阿茹娜覺得劉龍是個有苦難經曆的男人。阿茹娜認為,劉龍當土匪實屬迫不得已,有情可原。一個男人為了報仇,當了土匪,被逼上梁山,這也叫“爺們”,他做的事情完全是“爺們”做的事情。苦難是劉龍人生道路上的的寶貴財富。
在阿茹娜看來,劉龍當土匪,有它的合法性。也就是說,“爺們”才這樣做,敢作敢當。這是阿茹娜發現的另一種意義上對“爺們”的詮釋。
阿茹娜和劉龍有時候抬起頭,目光碰到一起,他們都微微一笑,他們這是都為心靈的撞擊而高興。
阿茹娜有感而發,不由自主地說道:“劉龍,你可真是‘爺們’”。阿茹娜精誠所至,說出了心裏話。這是劉龍做夢都想聽的話。劉龍感覺他的一切努力有了所希望的結果。他很慶幸,成為阿如娜眼裏的“爺們”。劉龍有一種被繡球拋中的感覺。
劉龍聽出了一些不和諧的音調,笑了一下問阿茹娜,“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隨便問。”阿茹娜倒是很痛快。他們的談話氛圍輕鬆了很多。
“聽說你喜歡‘爺們’?”阿茹娜想不到劉龍會這樣問。問的這麼直截了當,她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問過。劉龍的舉動很隨便,很自如。以前按阿如娜的性格,就是有人問了,阿茹娜也不會回答。這是阿茹娜作為美女的範兒。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阿茹娜也受劉龍的感染,停住了手上的活兒,盯住劉龍侃侃而談:“我不喜歡不像爺們兒的男人,有些人像個女人,心眼太小,有些人就知道幹活兒,有把蠻力,還有些人還吃的多,那都不算‘爺們’”這些她的感受她從來沒對人談過。
“那什麼樣的人算是‘爺們’?”劉龍繼續發起攻擊,他要阿茹娜說出這句話的真實內涵。阿茹娜沒想到劉龍也關心起她的標準來了。她的這個擇偶標準真像草原上雷聲滾動,無人不曉。
阿茹娜看到劉龍一本做正經的樣子,又在散發自己的理論,“除了身體強壯之外,還必須有膽有識,敢作敢為,做普通人不敢想的事情。”
阿茹娜自以為她回答的很準確,完滿,無懈可擊。但是劉龍的眼睛是鷹眼,看出一些瑕疵,馬上又問道:“照你說的,張星很符合你的標準。他不是把你也搶走了嗎?”劉龍提出了很現實的問題。
提起張星,阿茹娜就來氣,阿茹娜臉色馬上變的鐵青,狠狠地說:“事情還有好壞之分吧?他還算’爺們‘?幹起壞事來一套一套的,還差點把我餓死。這樣的人靠一邊去。”阿茹娜咬著牙說出來,完全是另一種神色。
這是阿茹娜對“爺們”的另一種解釋。劉龍明白了,做壞事的人不能稱其為’爺們‘。他對阿如娜的為人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他也讀懂了阿茹娜姑娘。
下午,兩人又一起來到原來兩人呆過的地方。現在他們兩人一有空,就在一起。
“我問你個問題。”
“問吧,別客氣。”
“你後悔當土匪嗎?“
劉龍想了想,笑著搖了搖頭,”不後悔,雖然我是土匪,可是我不騷擾百姓,不幹不利於百姓的事情,一句話,我不幹壞事,我沒什麼後悔的。“
”可是那回,你要燒死我舅舅,可就跟你說的不一樣。“阿茹娜直接問劉龍,因為她覺得劉龍是距離很近的人。
劉龍臉上現出一絲窘態,低下頭,聲音小了很多,“那一次我是失態了,一想到我死去的弟兄,我就控製不住自己,我差點釀成大禍,鑄成終身遺憾。我有時間還想向你舅舅認錯去。”
聽了劉龍的坦白,阿茹娜很高興。畢竟劉龍認識到自己的那一麵。
“你對張星怎麼看?”阿茹娜又提出一個尖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