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傑離家幾天,猶如石沉大海,在時局動蕩的時期,竟然杳無音訊,阿茹娜同舅舅舅媽一樣,心急如焚,寢食難安。為了安撫阿茹娜憂愁的心,打消阿茹娜的憂慮,劉龍隻得冒著生命危險,隻身前去追尋,進行大海撈針。
但是劉龍無從下手,麵對人海茫茫,天闊地方,桑傑的行蹤又漫無目標,難以捕捉到,令劉龍手足無措,心餘而力不足。
但是劉龍善於開動頭腦,他有預感,桑傑的失蹤,肯定跟保安隊有關。保安隊就是原來的治安隊,日寇的幫凶,保安隊那時候像狗一樣,雖然搖尾乞憐,但是上躥下跳很活躍,專幹壞事,名聲很壞,是壞事專業戶。
也許桑傑被保安隊抓起來了,也許桑傑被投到什麼不為人知的地方,難以尋找。但是劉龍就是不信邪,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我劉龍就找不著?
劉龍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不信邪,寧折不彎,再難的事情,也要把它幹明白。這就是劉龍。劉龍的這一點,阿茹娜很欣賞。
劉龍膽子特大,專摸老虎屁股,現在為今之計,不摸也不行了。他認為,要想打聽桑傑的消息,就要接近保安隊。劉龍竟然想接近保安隊大院,眼見為實,探個究竟,想看看桑傑在不在保安隊院子裏,或者跟保安隊有關。
這個想法太大膽了,人們對保安隊唯恐躲閃不及,躲得遠遠的,可是劉龍卻逆流而上,想接近保安隊,膽子之大,令人咂舌。
劉龍隻想者為了阿茹娜尋找桑傑,自己的安危沒來得及想。為了阿茹娜,他豁出一切來了。
為了阿茹娜,為了打消阿茹娜的疑慮,劉龍豁出來了。阿茹娜啊,這些你知道嗎?劉龍在心裏喊道。
現在,劉龍想的最多的就是阿茹娜,阿茹娜笑盈盈的臉總出現在劉龍眼前。
可是他低估了保安隊,保安隊鬼道道多。當他爬上保安隊院牆伸脖子看時,一時沒注意後麵。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的後麵竟然還有別人看著他。他讓別人從背後抓個正著。這一下把劉龍嚇夠嗆。
保安隊都是財迷,,為了得到賞錢,為所欲為,匪夷所思,竟然有人巡查大院。保安隊真是無孔不入。另外一個意思,保安隊壞事做太多了,防止有人報仇。
劉龍一看身後有人,反應極快,他念頭一閃,趕忙回頭,謊稱“我的小狗跑進院子裏了,我在找狗。”
無奈之下,劉龍編了個瞎話,想糊弄一下麵前的鬼。但這是一句謊話,很容易被識破。保安隊的人很快就識破了。
“你在找狗?你的狗進這個院子了?”保安隊的人對著劉龍奸笑。劉龍的心一下子沉下來了,這人不信他的話。
劉龍這才明白,保安隊大院真是虎穴,沒想到爬牆頭看也惹事兒。
阿茹娜啊,看我,我沒辦法了。
誰知那人不是善類,盯住劉龍,獰笑著說:“你進院裏找一找,要是找著你的小狗,我給你生出一個小狗怎麼樣?”
劉龍一陣惡心,一個男人還說生小狗。遇到這樣的人真是晦氣。劉龍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打啞謎,說是院子裏根本沒有小狗。這個人認定劉龍要倒黴。
劉龍看著這個保安隊的人,這個人像個鬼魂一樣黏住他。這有悖於劉龍實現他的想法。他總纏著我,桑傑的消息怎麼打聽?阿茹娜的疑慮怎麼消除?
劉龍心裏在想著掙脫開他的辦法。這個人當然不是什麼善類,劉龍憑經驗從他的言談舉止估計,這個人不是保安隊一線的人,所以劉龍想辦法把他甩掉,免得壞了他的事情。
“你也看出來了,我在撒謊。”劉龍改變了策略,笑著,馬上改掉說話風格,說著話乜斜著眼睛看著那人。劉龍大膽而有魄力,腦子活便,他的智慧和說話氣勢一下子把那個人鎮住了。保安隊那個人想,這個高個子並非凡人,不像是偷盜之人。原來他認為劉龍是小偷。
“其實我是個做買賣的,怎麼樣,我不像是做買賣的,是吧?“劉龍又神秘地壓低聲音,”來這兒等院子裏的人出來做買賣的。聽說當官的不讓院子裏的人做買賣,我們隻能暗地裏做。所以我剛才撒了個謊。”劉龍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