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之後,(地元大陸所在的星球以五為數之尊,神光照耀下,星球每年共二十五個月,每個月有五周,每周有五日,每日被人們分為五五二十五個刻度,稱為刻。)
“停——”高樓再次傳來那渾厚聲音。
一眾少年紛紛睜開雙眼,兩手緩緩呈弧形向高懸神光舉起,再緩緩回收於胸腹之前,長籲一口氣後,再循環反複,共計五次後方止。
“起——”高樓上的老師再次下令。
少年們兩**叉緩緩起身,待大家全部肅立後,那位老師方道:“晨練結束,散!”
“諾!”少年齊聲應道,又回複成來時隊列,如退潮般向各自屋舍快步而去。
在散去的隊伍之中,那位把風夜長叫醒的小胖子,回過頭遠遠望了望少年站立之處,暗自點了點頭,像是做了什麼重要決定一般,很快也隨著人流隱入了那座高大的屋舍之中。
“渡海長老,聽說今日那位叫風夜長的少年又在晨練時搗亂了?”一位身著藍衫的中年男子,看到麵帶不悅從演武場歸來的那位隱身在高樓的指導者問道。
“真是豈有此理,也不知梁老為什麼非要讓這樣一個小蠻子來我們社院,不但沒有任何天賦,還每每在我指導晨練時搞怪搗亂。難道我們前世曾有何過節不成。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再給梁老麵子,一定開除了他!”
這被稱為渡海的長老原本有些平靜地心緒,明顯又被這藍衫中年人挑撥了起來。
“丙已,你這是在幹什麼?難道還再為十數年前那些事情,嫉恨風夜長父子?須知小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他還是珂瑤的孩子!”一位美豔動人的風韻少婦對那藍衫男子高聲叱問道。
“若菲,我怎麼會如此小器呢?隻是隨口一問,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咳咳——”藍衫男子麵露尷尬,連忙向那位被他稱作若菲的漂亮女人解釋。
“不是最好!否則,我就去找大長老,讓他評評理。渡海長老,你也是長者,弟子有錯本就在所難免,你就不能多寬容一些麼?讓剛來社院不到一月的孩子去罰站,這樣的做法也符合你的冥思之道嗎?”這位若菲長老對渡海長老也是不依不饒。
“咳,咳,這個——”渡海長老麵湧潮紅。幾日來自己所作所為,有如電火般閃現回放於腦際,心中不由也有了幾分悔意,連忙向若菲長老躬身一禮,言道:
“若菲妹子,聽君一語,驚醒夢人。這幾日,我的確有些行為失當,蓋因我對梁老破例推薦這孩子來此,原期望得一天才,卻不想難遂心願,致使心生不滿,不想竟帶入了冥思指導之中。現在回想起來,這孩子入靜之中,雖舉止有些失措,然靜意濃厚,非人驚擾,竟自沉湎於其中,倒也難得。今日之舉,缺有失當之處,我必反省改過,絕不再犯,在此先謝過妹子警醒之語!”
“哎喲!看看,還是我們渡海兄有氣度。我就說渡海兄不可能也是那種沒有心胸氣量之輩,不然,怎能成為我們社院五大冥思境之一。今天這個謝字我可不敢當,隻求兄弟看在我那死去的珂瑤姐姐麵上,對這孩子多多教導才是。”
若菲長老邊還禮,邊和聲回應,輕聲細語間嫵媚異常,聽得那藍衫男子心神一蕩,卻一絲一毫也不敢顯露出來。
“若菲妹子盡管放心,我自有分寸,接下來我還有指導修習課,我就先告辭了。”渡海長老對藍衫男子和若菲長老微一躬身,轉身疾步消逝在了這高樓的回廊盡頭。
“咳咳,若菲妹子,我――”見渡海長老轉身離開,藍衫男子愈顯尷尬起來,麵對美人竟不知所措起來。
“算了,丙已兄,人已逝,光陰過,你就不能走出心結麼?”若菲長老麵色緩和下來,看著藍衫男子輕聲問道。
“哼!對於你們而言,珂瑤已經不在了,於我而言,我絕不會忘!你說我還有心結,說對了,有心結又如何?我從來就不想讓心結解開,否則我連活下去的勇氣也沒有了。若菲妹子,可能你覺得我太過不堪,沒關係,我不在乎!那孩子跟珂瑤有什麼關係,我的珂瑤何時有過孩子?”
藍衫男子猛然感到一陣憤怒,狠聲回答,說到最後竟眼含淚光,猛一縱身飛逝而去。
“唉,珂瑤姐,沒想到還有如此癡戀於你的家夥吧?放心吧!這家夥也就是有些小心眼兒,我會開解他的,絕不讓他難為風夜長就是!”美麗的女人望著遠去的藍衫男子,輕聲一歎也隱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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