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上粉黛就已經喝了一些酒,大概因為這樣,所以在麵對趙一卓時她心裏的防備卸了下來,就這樣不受控的吐露了自己的心聲,總在不知不覺中她會將自己的心事說給趙一卓。趙一卓對她來說,其實是一個很神奇的存在,即便他是個小孩子,可總能在自己需要吐露心聲時出現。然後又適時離開。
粉黛從沒想過再遇見趙一卓,其實他們誰都沒想過會再遇見,又或者說即便遇見或許招呼也不會打,可奇怪的是,他們不僅遇見,還能侃侃而談!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雖然見過這麼多次了,但我好像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粉黛說完,穆念瓷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聽了之前的對話就知道兩人應該很是熟識了,卻沒想到連名字都不知道。
“趙一卓,你姓什麼?”
“這家客棧是我哥開的,我哥姓季,你說我姓什麼?”
季粉黛,趙一卓!在長達10個月的偶遇中,第一次有了名字,也有了不再趨於陌生的問候。
葉昕邀請粉黛明天一起去玩,粉黛說好。興許是酒精作祟,今天的粉黛,很不像粉黛!老板和老板娘回來之前粉黛就已經喝多了,說是要進屋去再拿些肉出來,卻順著露台上的樓梯走向了海邊,趙一卓慌忙跟上“你還好嗎?那邊是海,你走錯了。”
粉黛非但不理,還狂奔起來,趙一卓以為粉黛又要自殺了,立馬向露台上的人招手,讓大家趕緊來幫忙。這時,粉黛停下了腳步,腳和裙子全淹沒在海裏。麵前是漆黑一片,她轉過身,看著趙一卓“別擔心,我不會再死了。”
趙一卓攔住趕來的人,在安全距離等著粉黛。
“她怎麼了?是要嚇死誰啊。”張薑看著粉黛,一頭長發長裙,還是條白色的裙子,這麼看過去和鬼差不多。
“她以前為了前男友自殺過,就是你上回在醫院看到的那次,剛剛我以為她的自殺傾向又犯了。”
“真的啊?她不像這麼想不開的人啊,她是有多愛她前男友。”不僅葉昕倍感震驚,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們在一起8年,這個男的出差半個月,回來的時候還帶了本結婚證。”
“這男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哪有這樣的。”
別人是麵朝大海春暖花開,但到粉黛這裏,卻是麵朝大海發呆遺忘。過了差不多十分鍾,她轉身,走到岸邊,在海水撲不上來的沙灘上坐下,還招呼著大家一起過去坐。
粉黛開始和大家閑聊起來,聊的都是自己的故事“音樂節那天,我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卸妝,叫的外賣也還沒送到,聽到有人開門,他沒提前和我說過什麼時候回來,我還以為他是想要給我一個驚喜,衝上去就緊緊的抱著他,可就是那天,他並沒有回抱我,然後在白色的茶幾上擺了一本紅色的結婚證,你們知道晴天霹靂、五雷轟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那就是我當時的感受,可我一滴淚都沒流,第二天我還是照常上班,笑對每一個人,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可那個家到處都是他的氣息,有一天下午下班回家,在路上鄰居告訴我,他領著一個女人回家收走了他的東西,我回到家,他把他所有的必備品都收走了,除了有我們倆回憶的東西他沒動之外,其他的全都不見了,我就是在那一刻崩潰的,大喊大叫大哭大鬧已經不足夠宣泄我的情緒,我去了廚房拿了把刀往自己手腕割去,可都不覺得疼,我以為我會死,可還是被救下了,鄰居聽到我的崩潰,跑過來敲門,在我恢複安靜後他們把門撬開,送我去了醫院,我活下來了,卻和死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