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禦醫來,文軒先給紫蘿把了把脈,卻發現脈搏相當的微弱,就好像好像馬上會消失一樣。
為什麼?他不許她離開!不許!!
二話不說,把紫蘿從床上扶起,自己也坐了上去。開始運氣,把真氣輸給她,雖不能解毒,但卻可以保她一時性命!文軒知道不能輸太多真氣給她,不然她的身體會受不了了。可是這個時候有什麼辦法讓她微弱的氣息變得正常呢?!
緩緩把紫蘿放平,望著依舊慘白的臉,還是心痛不已,像是有人狠狠地在他胸口插了一刀一樣。
你要回到你原來的世界去了嗎?!不要!不要!你怎麼忍心丟我一個人在這裏!不準走!聽到沒有!
“禦醫來了。”杏兒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裏的寂靜。
幾個老禦醫都上前行禮:“給王爺請安。”
文軒隻揚揚手,讓出位置,以便他們趕快診治,一點也不可以耽誤。
老禦醫輪流把脈,紛紛皺眉,一臉的無奈。文軒站在一邊也猜到了大概,他知道情況很不樂觀。
“王妃所中之毒,老臣行醫數十年未曾見過,恕老臣無能為力。”為首的老禦醫很無奈的說道。
文軒卻出奇地沒有發怒,隻是平靜地聽著,漠然的麵孔不讓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去準備一些滋補的湯藥。”實在過於平靜的語氣,更加讓人猜不透文軒心裏的想法,一行人隻好退出去。
待他們走後,文軒眷戀地望著床上的人兒,雖然是那樣的虛弱,但至少她還沒有走,還在這裏。像是怕弄痛她一樣,文軒的動作極其輕柔,似乎這不是在封住她的七筋八脈,這樣可以讓她的氣息更加的虛弱,幾乎是若有若無的,但可以阻止毒性蔓延。
他現在要做的,是找出誰是下毒的凶手。
剛從留聽軒出來,下毒之人已經站在他的麵前。居然可以不驚動護衛,堂而皇之地進入睿王府,不簡單。可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人便是王含煙。從發配充軍途中消失的王含煙,更沒人會想到她的輕功了得。
“王爺現在看起來並不怎麼著急嘛!”王含煙一身黑衣,一點也不忌諱地說出自己就是下毒的凶手。可是她沒想到現在看到的文軒卻是一臉平靜。
“你想給我解藥就快點,我沒耐性等你慢慢來!”冷到骨子的聲音一般人聽到絕對毛骨悚然。文軒沒工夫和她廢話,給解藥也許會讓她死得快一點;不給,那就別怪他太狠,他會讓她生不如死,想死卻死不成!
王含煙驚訝地一愣:“想要解藥?可以。不過你要當著所有王府上下的麵,給我跪下。”在王含煙的觀念裏,男兒膝下有黃金,怎可對一個女子下跪!何況他的身份又如此尊貴,怎麼也不會下跪的。
“好。”甚至是想也沒有想。
這樣的回答讓王含煙更加吃驚,同時對沈紫蘿的恨意隻增不減:“你就可以為她這樣不顧身份給我下跪?她到底好在哪裏!”
“人很快都會到前院,你先把解藥準備好。”文軒完全是答非所問,轉身不再看她。
“如果你們兩個隻能活一個,你是要自己活著還是救她?”這是一個很殘忍的問題,出自王含煙的嘴裏更加的冷酷。
“救她。”
在他的心裏,沈紫蘿就這麼重要?!“為什麼!你可是皇室血脈,沒有人會同意你這樣做!”
“她的命,比我重要。”
“哈哈......”王含煙像是在笑,卻比哭還難聽,“解這種恨毒,必須讓另一個人服下解藥,等解藥和人血完全融合之後再把這個人全身一半以上的血輸給中毒的人,而這個輸血的人隨時會沒命,救一個人必須犧牲另一個!這就是恨毒!我恨你們!”
好狠的毒藥!連解毒都要讓另一個人犧牲掉!
從袖子裏取出一個瓶子,放在一邊:“解藥在這裏,要不要隨你。人血和解藥融合需要三天,看她有沒有命等到。不然就等著到黃泉路上與我同行。”王含煙說著拿出隨身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無疑這把匕首上塗有劇毒,一點也不用等,也快就會毒發身亡。
“我這一輩子活得多可悲!學了這些害人的東西,千方百計置人於死地,到頭來我得到了什麼?!什麼也沒有!我仰慕你十幾年,而你偏偏無動於衷,我恨!我好恨!我連秦雨萍都不如,她可以求她的太後姨娘住進這裏,而我呢,永遠引不起你的注意。哈哈哈......秦雨萍那個笨蛋,還不知道自己被我利用了這麼久,我處心積慮挑撥她和沈紫蘿的關係,讓她很不甘心地變成幫凶,可惜上次的一日忘憂水沒有讓沈紫蘿喝下去,不然,我也不用使出北疆最毒的恨毒!我恨你們!!”說話間毒性已經蔓延,王含煙最後狂笑了一陣之後,倒在地上,已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