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後,船上的人紛紛忙碌,生火造飯起來。
此時運輸不便,在船上得呆個五六天時間,隻吃幹糧根本扛不住。
秦昊閉目養神,打坐了一晚,身上的力氣已經全部恢複,不過肚子卻有點空落落的。
在這個世界呆了一天,在外麵隻是一個小時,不知道許小婷睡著了沒?
他張開了眼睛,鼻前突然一陣的香味傳來。
扈三娘左手端了碗米飯,右手端了壇米酒,全部遞給了秦昊道,“吃飯吧!我專門給你做的,昨晚真是謝謝你了!”
“麻煩了!”
秦昊笑了笑,接過碗筷,大口吃了起來。
米飯上麵還澆了一層大肉片,應該是醃製過的,用水煮了一下,吃起來還挺香。
扈三娘的俏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盯著秦昊上下打量道,“你不是和尚!”
秦昊嗆了下,馬上喝了口酒道,“施主,你是什麼意思?”
扈三娘道,“昨晚我就注意到你了,故意給了你一壇子米酒,你竟然全部喝光了。現在吃起來津津有味,證明你以前經常吃。這天下,哪有和尚吃肉喝酒的!”
秦昊一笑,“行走江湖,和尚也得破戒,哪有那麼多講究。施主僅憑這一點,就證明我是和尚,未免太草率了些!”
扈三娘嘟嘴道,“你少騙我,哪有和尚懂箭法,還懂得醫術的。你看看你的光頭,上麵連戒疤都沒有,分明就是剛剃的。老實說,你一上船我就開始懷疑你了!”
秦昊看著她挑眉一笑,心道這娘們果然心細如絲。
他大口吃完了米飯,抹了抹嘴,把碗筷還給扈三娘道,“施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我是不是和尚不重要,關鍵看對你們有沒有威脅!咱們一路走來,難道你還不信任我嗎?”
扈三娘露出幾分得意道,“這麼說來,你真不是和尚了?”
秦昊苦笑了下,沒有再搭理她,不知道她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
難道,她以前被和尚騷擾過,不喜歡和尚?
他心裏暗暗揣測,盯著扈三娘的胸脯上下看了眼。
扈三娘被他看的一陣羞澀,一臉嬌嗔道,“混蛋,你往哪裏看呢?”
秦昊連忙避開目光,胡扯亂編道,“施主不要誤會,我隻是在看施主今天的凶兆(胸罩)如何,並非在褻瀆施主!”
“鬼才信你!”
扈三娘嬌哼了下,轉身就去了船艙。
秦昊笑了笑,抹了抹光頭,暗自嘀咕道,“我真是在看胸罩嘛,不信拉倒!”
這年代,還沒有胸罩一說,扈三娘自然不知道他在扯些什麼,隻以為是凶兆呢!
沙船在河上行使了一天,終於向北朝著滄州進發。
東南風一刮,正是順風向,船速一下快了許多。
這段河道倒是沒有出現什麼劫匪,一切都風平浪靜。
扈三娘總是偷偷打量秦昊,秦昊的目光看向她時,她又故作冷淡的馬上回避。
一天下來,她都沒有搭理秦昊。
秦昊還以為自己的和尚身份招惹了她,他不知道,這隻是少女懷春的正常反應而已。
女兒家和男人不同,男人見到喜歡的女人,總是會盡量上前去表現自己。
女人若是喜歡一個男人,不但不會表現,主動套近乎,還會有意的疏遠,跟這個男人保持一定距離。
一方麵因為矜持,一方麵因為自尊。
所有女人都覺得,主動靠近喜歡的男人,會讓他瞧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