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微風吹度著湍急的河水,濺起一陣陣銀白的漣漪。楊柳依依,岸上不時飄蕩著不同的花香。晶瑩的琥珀中夾雜著大片桃紅的糖葫蘆,遙遠動聽的波浪鼓。鳳簫聲動,蛾兒雪柳黃金縷。
自古以來,隻要是靠水的地方都會十分繁榮。這片地區見證了太多的興衰更替,跌宕起伏。豪門貴族,千古風流人物。劉禹錫曾用,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見證了這一切。
如今人已不再,巷子卻還在。巷子依舊是當年的巷子,人已經不是去年的人。一座小院落之中,清淡而又醉人的幽香傳來。四周除了一位嬌俏的小姑娘站在那裏打量著四周,幾乎看不到什麼人了,顯得簡單而又靜謐。
“許公子,霜兒這小丫頭不懂事,婉兒在這裏給您賠個不是”蘇婉兒站起身來,說完她款款的身姿微微躬著往下盈盈一拜,說不出的纖細與美豔。
“使不得,使不得,姑娘快起來”許昌齡看得一陣驚心,連忙快步上前愛憐的托起佳人的玉臂。蘇婉兒說的當然是之前外麵的小女孩捉弄他的事情,不過這過去了也沒放在心上。
這一碰,許昌齡感覺身體一陣僵硬。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與一個女子這麼親密的接觸過。這女子的手腕柔弱無骨,就如豆腐一般滑軟,讓他有一種難言的感覺。蘇婉兒也是一陣顫抖,平時接待貴客的時候。最多也就麵對麵。今天她是真的有所收獲這才行了一禮,她也忘了有多久沒這般對一個人這般行禮了。由於兩人的一陣失神,這番景象倒是還維持了片刻。
“咳,公子大人有大量,婉兒先在這裏謝過公子了”蘇婉兒慌忙把手收了回來,絕世的俏臉一抹桃紅一閃而過,下一刻便恢複了初時的嚴肅說道。
“其實也不怕姑娘笑話,從小到大我除了跑步還可以外,其他都不行”許昌齡也回過神來勉強地笑道。其實說跑步還有些牽強呢,準確的說應該是逃跑。整天在那種環境下生活,這些過人的本領都是被逼出來的。
“許公子明年若是再去趕考,一定可以拿到好名次的”蘇婉兒櫻唇輕啟,對著許昌齡說道。
“不勞姑娘掛心了,敢問姑娘,這消息的源頭是從哪裏散出來的”許昌齡向前行了一禮,並且問了一下說道。對方顯然是有意要幫他,隻是如今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許昌齡了,對於仕途他可是一點都不感興趣。充滿血腥的江湖他倒是很感興趣,不過顯然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不過這回《六陰經》他感覺絕不簡單。
“具體方位不知道,不過大致應該在遼東”蘇婉兒回答道
“遼東”許昌齡聞言眉頭皺了皺,不過下一刻他便搖了搖頭。現在整個人都廢了,那還有什麼資格去插手江湖的事情。哪怕是當年,估計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
“姑娘,許某告辭了”許昌齡向前抱了一拳說道。不管如何,此女生的國色天香,言談舉止彬彬有禮。在這裏與他聊了些許話,這段時間也算是沒有白費。
“公子保重,霜兒會帶你走出去的”蘇婉兒素手輕抬也微微行了一禮說道,盈盈身子宛若風中的細柳,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呲呀”
許昌齡隨手關起了小屋的門,發出微微的聲響。以他如今的地位,兩人以後或許永遠都見不到了。這一刻隻能遠遠地倒影在心裏了,想起這裏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莫名的惆悵感。
回過頭來,隻見眼前一位較小的身影向他走來。小女孩麵容精致,粉雕玉琢般可愛。看著他張了張櫻桃般的小嘴,不過又轉過身在前麵領頭走著。
“小姑娘是不是有話要問許某,沒關係,盡管問吧”許昌齡跟在小女孩後麵,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笑著問道。這小女孩大眼靈動,步子輕緩,可愛極了。一時間,他都忘了之前這小丫頭把他耍得前胸貼後背的場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