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花街柳巷,溪水上畫船穿梭不絕。日上三竿,此時已是一天之中最為熱鬧的時刻。鶯歌綿綿,盼盼生輝,然而這時的景象無疑又為原先的氣氛增加了許多熱鬧。
隨著幾道聲音打破了眾人的格局,一時間,街道上,船上行人幾乎紛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事情,都抬起頭來看著一座屋簷上。江湖人士飛沙走石的本領幾乎是家喻戶曉,然而江湖又是什麼,尋常人怎麼可以接觸得到。今天難得大開眼界,好多人不禁都是熱血沸騰。
小屋接近兩丈,屋麵上瓦片密布看起來比較恢宏,也不知是誰家的屋簷。此時陽光西去,映射出兩道拔高的身影。
東方那個男子身穿黑色大袍,個子稍微矮一些,滿頭烏發散亂倒後。他一手拿刀,眸光凶戾的看向前方,隱約間有股逼人的氣勢。落在屋簷角西邊的男子身穿白衣,頭戴青色綸巾。右手持一把雪亮長劍,豐神俊朗。
“嗬”
幾乎同時,兩人大喝一聲跨步向著前方。他們步伐穩健,在片片瓦爍之上如平地。一時間,履一黑一白兩道身影交織在了一起。
“咚”
刀劍相擊,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兩道身影不約而同的變換了招式向著對手攻去,招招相連。才一交手,顯然兩人都隻是試探對方,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
“密雨劍,莫非是水月宗的弟子”街道上,許昌齡心中默默道。水月宗是乾坤門的一個敵對勢力,夜來風走後,兩個門派一直存在著大大小小的摩擦。既然是對手,乾坤門自然要對水月宗有所了解,那白衣青年開始變招之時他便清楚了。隻是那黑袍人的刀,他總感覺在哪裏看見過,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好”
“精彩,太精彩了”
兩人的頻頻交手頓時引來了大家的歡呼,好多年輕人眼神中都帶著憧憬的神色。就是少女還有老人都是眼睜的老大,在街道上默默的加油。尋常人誰敢爬那麼高,更別說在屋簷上來去自如的比拚著武學,也隻有江湖高手才能辦得到。
“叮”
又是一陣兵器聲響起,一黑一百兩道身影瞬間分離出去,沿途衝散了一些灰色的瓦片。白衣青年倒退了數步方才止住身子,他麵色微微一變。瞬間右手兵刃一閃,劍之所向,分影錯離,比之前要淩厲莫測許多。
“鏗”
黑袍人橫起大刀,又一次震開了白衣青年。他看著前方,臉上一陣陰晴不定。白衣青年手中的劍連連搖動,訊急無比。前一刻出現在他的臉部,下一刻便刺向了他的腹部,招招攻向要害。他跟不上對方的速度,已經落了下風。若是這樣下去,他身上非被戳成血窟窿不可。今天當著這麼多人麵前敗,那就是奇恥大辱。
“八格雅鹿”
想到這裏,黑袍人大喝一聲。這一次,他沒有擋開白衣青年的鋒芒。劍尖即將穿進他腹上的那一刻,他看準了白衣親年的身形舉刀劈去。刀聲破空,說時遲那時快,轉眼即至。白衣青年臉色大變,黑袍人拚命了,這一刀若是落下他非活活變成兩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