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兒不是生意人,對於酒店事業,放在心裏也隻因為那是自己家的事兒,工作不是為了錢,隻是為了家!現在也一樣,即使是對著賴家老太君也不懼怕,攔下老人家,就是為了自己家的事兒,這些說麻煩也麻煩,然,說簡單,又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剛才的吵鬧讓兩人心裏都不舒坦,就算說公事也帶著一腦袋氣,客房裏就這兩個人,可誰都沒有先開口,賴奶奶瞧了瞧許念兒,感覺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丫頭怎麼這麼奇怪!不說話嗎?那走就是了!
就在賴奶奶準備開門時,許念兒才在身後說了一聲:“奶奶,有件事我想您明白,我跟雅倫在一起不是為了錢……”
這話說的賴奶奶是莫名其妙,許家的千金,居然會說這麼白癡的話?
冷哼一聲,老人家再欲轉身,卻聽許念兒歎了口氣:“奶奶,我和雅倫結婚之前,請借給我六百萬美金吧。”
賴奶奶一顫,慢慢轉過身:“什麼?”
許念兒走上前,意外的微微笑起,習慣性的抓了抓腦袋:“我做錯事兒啦!海外運營的錢錢少了六百萬美金,我沒本事去找投資商,所以想跟奶奶借借,我怕等您同意我們的婚事以後開口,會被誤會是為了錢才和雅倫結婚,想了想還是先說比較好!奶奶,借給我六百萬美金吧,這根我們的婚事沒關係,等海外運營之後,我會按時定期還給您的!”
賴家老太君是一臉的驚訝,愣了半晌突然揚起拐杖,瞄準了許念兒的手臂就是狠命一敲!隻聽小女人大喊一聲“啊”!身子一偏衝向旁邊桌幾,花瓶應聲而倒,鮮花散落一地,瓶中水濺了一身,頓時狼狽不堪……
賴奶奶看到孩子摔倒,眼都不眨一下:“你以為六百萬美金是什麼?兒戲嗎?是由你說借就借,說還就還的嗎?你這樣獅子大開口,對金錢根本沒有概念的丫頭!有什麼資格跟我說借?”
許念兒猛的站起身,雙拳緊握雙眼爆瞪!賴奶奶也不畏懼,咬著下唇狠狠等回去!時間僵持著,卻在良久後,許念兒慢慢鬆了拳頭,低下腦袋瞧瞧地上陰濕的絲絨毛毯,俯下身子將淩亂花朵收拾整齊,輕輕放回花瓶中,再將花瓶抱起,慢慢放回桌幾,擦了把臉上水跡,輕聲笑著:“嗬嗬,奶奶,不借就算了,我也就這麼一說,您也就那麼一聽!您……就當我沒說過,我……先出去了。”
賴奶奶看了看地上的水,再望了望桌上的花瓶,揚手喚來傭人:“地毯給我丟了!花瓶扔掉!”
兩天,許念兒過的昏昏沉沉,食欲不佳,然,甜食除外。程文琦的冷笑話不管用,賴雅倫愛理不理更讓她憋屈,別說出去散心,就算把北海道的生魚片便成金子,她都不在乎。
心裏隻有一個概念:想讓奶奶答應兩人的婚事,那就跟在三十歲的女人堆裏找處子一樣,根本不可能!
第三天,賴奶奶召集四人來到書房,敞開的落地窗前,賴奶奶喝著上好的薰衣草茶,品著香甜糕點,卻說出令許念兒酸澀的話:“你們來的那天晚上,我給家裏打了電話,問過兒子兒媳你們的事情。考慮之後,為了雅倫以後的生活與事業著想……”老太太轉過身來,看了看許念兒,瞧了瞧方楠,最終歎了口氣:“兩個月後,雅倫跟方小姐……結婚吧。”
結論在意料之中,卻傷了三個人的心。
許念兒輕輕一笑,什麼都沒說。可賴家奶奶卻一指小女人:“你,留下!為了不讓你破壞雅倫的婚禮,直至他們結婚為止,你都要留在日本!”
“憑什麼?”這下許念兒忍不住了:“他們結就結!你憑什麼讓我留下?”說完邁大步,大有衝出之勢,隻是這地方來的容易,走就難了!隻聽賴奶奶大喝一聲:“站住!”隨即擺手,換來兩名傭人:“把這丫頭給我拉上!順道送剩下三個,回國!”
時間那個匆匆,物是但人非,賴雅倫收了心,第二次的回到最初,不是不結婚,隻是沒必要,如果婚姻對事業有幫助,管她是誰,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