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喝下兩杯已是微醉,傻乎乎的笑著。微紅的小臉上朱唇蠕動,“陸哥,你可真有意思,來這兒喝酒卻不找姑娘陪,倒要我一個假小子把你灌醉,嗬哈!”
“你醉了,齊嘉。”陸函放下手中的酒壺,摸著落棋的頭。
這幾日落棋天天陪陸函喝酒玩樂,倒是不覺得無聊。看著【宛丘】內又翻新才知,今日已是重陽。落棋下樓看到陸函依舊在老地方,輕笑一下走過去。
“陸哥。”
“齊嘉來啦?”陸函抬頭笑了一下,傾國傾城。落棋若有所思的望著陸函。“有話直說。”眼皮都不帶抬的。落棋撇撇嘴。
“陸哥,真是男人嗎?”
“廢話!你見過這麼爺們兒的女人?”
齊嘉看看陸函的身高,又瞅瞅脖子上的小小突起,點點頭,“也是哦!可為何陸哥長得如此漂亮,比我……比我們這兒花樓的姑娘都美。”
“你個小色鬼,才多大點兒就天天瞅人姑娘長得美不美。再者說了,你也比這花樓的姑娘漂亮。我有說你是女人嗎?”
一句話把落棋堵得沒話說,陸函好像反應過激了。落棋眨眨眼沒委屈的說著,“不是就不是嘛!幹嘛那麼凶。”
陸函瞥了落棋一眼,“你真是我祖宗,走吧!今日重陽節,帶你出去玩兒。”
落棋一聽剛興奮起來,就立馬蔫兒了,可她答應他們不亂跑的,想了一下又喃喃道,“隻此一回,應該無礙吧?”
“那就…。走起?”陸函笑著起身,落棋緊隨其後。
這日,他們逛遍大街小巷,落棋吃了千奇百怪的許多小吃,和陸函一起登上附近的小山包,一起在廟裏求了卦。夜幕,兩人拿著茱萸而歸。
“好了,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
“嗖!”一個影子從落棋旁邊掠過,陸函也消失不見。落棋嚇了一跳,卻不知該如何。
這邊陸函剛看到一黑影從落棋腰上摘了玉佩,就飛身追去。由於對方輕功很高,所以速度快到讓反應本就有些遲鈍的落棋根本沒反應過來。陸函緊緊追著,有些吃力。
“把東西放下!”更是加緊了腳步,使出全力追。
“哈!今天終於見到了對手!”影子停下腳步,陸函才看到這人的樣貌,身上著著灰色的衣袍,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隻是這張臉卻普通到丟到人群也瞧不出來。男子勾了勾嘴角,便走到陸函麵前,“怎樣?本公子是不是很俊?”一句話讓陸函無語。男子見陸函不說話就又道,“怎麼我看不出你這武功路數?普天之下能追的上我‘飛人’維清的人可是尚未出現呐!”
“‘飛人’維清?哈!有幸一睹真容。”陸函雙手抱拳。果然傳言不假,‘飛人’維清無比自戀,但奈何相貌普通。
“閣下何人?”
“在下陸函。”
“閣下這輕功也屬了得,為何在江湖卻未聽及名號?”維清笑著卻轉著眼珠。
陸函頓了一下道,“在下誌在高堂。”
“哦~原來如此。那你幸運了。”維清搖搖頭,伸手拿出玉佩,“在下有意結識閣下,這玉佩可不是平常物什,雕刻精細,玉質剔透,似是宮中之物。你身邊那小兄弟可非常人。”
“哈!多謝提醒。”陸函接過玉佩又道,“既已追回,那便告辭。”
“陸公子!後會有期!下次見麵一定要痛痛快快喝一杯。”維清對著離去的陸函身影大聲喊著。
陸函用輕功飛到原地,看到落棋在那裏慢悠悠的走來走去。落棋看到陸函就跑了過來,“陸哥!你去哪了?”
陸函伸手拿出玉佩,落棋一看就愣住了。陸函給落棋係在腰間,“這個被人摘了去,這玉佩見你天天帶著,想必是很重要的。”
“謝謝陸哥!”落棋感激的看著陸函。
“好了,你進去吧,我回了。”至【宛丘】偏門,陸函丟下一句話便要走。
落棋想著,看來陸函早知道她住在這【宛丘】,卻也不問,她也未說,這倒是兩人之間的默契。落棋急忙拉住陸函,“要不?我們再喝一杯?”
“噗~就你那酒量,明日又要頭疼了,夜色已深,你回去歇了吧!”陸函用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一下落棋的頭轉身離開。落棋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悵然若失,呆呆的站著,連旁邊何時多了個人都不知。
“去哪兒啦?”質問的語氣,冷冽的,有點凶,落棋看著鐵青著臉的柏弦低頭小聲的說,“對不起嘛。”怯怯地用手扯扯柏弦的衣袖。“我隻出去過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
柏弦無奈的歎口氣,“真是拿你沒辦法,走吧,回去。”柏弦兀自往前走著,落棋嘿嘿一笑,跟在後麵。
“奕璠…。奕璠……”落棋睜開眼,又是這個夢,掀被正欲下床,看見一襲白衣的柏弦坐於桌前,“柏弦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