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說:
“反正那個錢也到期了啊,媽媽不是著急嗎?”
隋國慶歎了一口氣:
“走,去看看,我昨天去,曼玲就說了,說他是去城裏了,管出租車的事兒,絕對不是在賭場。我估計他現在也不一定在家呢!還沒忙完城裏的事呢!”
“走走看。”寧世菊幹淨利落的說道。
“好好好,走走看。”隋國慶跟在一起,那態度,就像一個被寧世菊母女倆押送的人。
一進門,寧世菊就招呼起來,人還沒跨進門,聲音就先到了:
“曼玲,你在家啊?”
李曼玲見這一家三口都來了,這是平時很少見到的,心裏納悶的緊,昨天所國慶也是才來找了一圈兒隋紅兵,這會兒又來了。
李曼玲納悶的是,到底這兩口子是什麼事,非得這麼緊急的找隋紅兵啊?
正想著,隋國慶說:
“曼玲啊,紅兵還沒回來嗎?”
李曼玲搖搖頭:
“我昨天不是說了嗎,紅兵他去收出租車的錢了,還沒回來呢。”
隋國慶看看寧世菊:
“你看,我說的吧!非要跑一趟你。”
寧世菊卻看也不看一眼隋國慶,她對李曼玲說:
“曼玲啊,你知道紅兵借錢的事嗎?”
說話間,後門踏進來一個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許久不見的隋意。
“媽,怎麼啦?”隋意見了一屋子人,也不叫人,隻覺得都是來欺負人來的,趕緊護著她媽李曼玲。
李曼玲說:
“我不知道,他就是欠了錢,也和我沒關係。”
“怎麼?”寧世菊又要來火了,“怎麼叫做和你沒關係?你不是他老婆啊?法律上,這是要連帶著承擔的。”
“你看你,說這麼嚴重幹嘛,又沒人說什麼。”隋國慶打圓場道。
“怎麼沒說什麼!”寧世菊說。
李曼玲已經開始流眼淚了,看起拉起十分可憐,在強勢的寧世菊麵前,真的就像個弱小善類,李曼玲哭訴道:
“我說錯什麼啦?我自從嫁給隋紅兵,一天好日子也沒過過,人家說有福同享才有難同當呢,我倒好,一天福沒享受過,還要被要債的自家親戚找上門來罵來了!”
“媽,你別哭了,誰罵你,我幫你。”隋意氣哼哼的盯著隋心一家。
“你聽聽,誰罵你媽媽了?”寧世菊說。
隋意說:
“最好是沒有嘍。”
寧世菊幹脆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李曼玲你別遇到個事兒就哭,我把事跡情況跟你說一遍,我是看你也不知情。隋紅兵呢,半個月前從我家借了三千塊錢,說中秋節前後肥料生意周轉過來,肯定能還上。你也看見了,我也要養孩子,還是在花錢的關頭上,你哥一年也拿不到幾個錢,我們手裏急著用,就來問問。”
李曼玲早就擦幹了那幾滴眼淚,她說:
“這個事,我是真不知道,家裏最近也沒有要用錢的地方,紅兵的主意大的很,我哪知道啊。”
這下輪到隋國慶驚訝了。
隋國慶說:
“什麼,你不知道,嗎,不是家裏要進一批新的肥料麼?紅兵沒跟你說?怎麼可能呢?”
李曼玲說:
“什麼新的肥料?”
隋國慶隻好解釋起來:
“紅兵說,有一種新的肥料,急需進貨,別家都沒有的,叫我借錢給他,這種肥料很好賣又很好賺錢,說周轉過來不要半個月時間。”
李曼玲就說:
“我可沒聽說過,我家的肥料,每個品種都作了好幾年了,從來沒有引進新品種,再說了,這種話你也信他,那可真不能怪別人了,新品種,紅兵既然知道,別人如何不知道?”
李曼玲這一說,隋國慶徹底傻了,也是頭一次覺得特別沒麵子,想想看,連一介婦孺都能明白過來的事,自己還不是被紅兵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