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國慶訕訕的笑了笑說:
“我以為你們不回來了,也許在大哥那兒吃了呢。”
寧世菊沒好氣的說:
“那你自己就不吃了是吧?你知道那邊叫我去,那是為了吵架的事,勸好了我不得回來啊,還留在那裏吃什麼飯啊!”
隋國慶說:
“那我怎麼知道呢。”
寧世菊就說:
“你就是用腳趾頭想也應該想的到啊!我怎麼可能留在那裏吃飯呢!最起碼你該把菜給買了啊!”
隋心趕忙站出來勸她爸媽:
“都別吵了,看舅舅家吵,你們也覺得過癮是不是?隨便吃點什麼就是了,明天再買菜就是了。”
“那好吧,隻能這樣了!”寧世菊說,收了戰旗進屋去了。
隋國慶討了個沒趣,就問隋心,寧世榮家那邊怎麼樣了。
“沒事了,我小表哥可能不上學了,要去當兵了。”隋心說。
隋國慶放了煙就是茶,慢悠悠給自己倒上一杯沸水,一邊說:
“喲,這好不容易高中快畢業了,拿個高中文憑不好麼?”
隋心說:
“哥說他念不下去了。”
隋國慶想了想說:
“寧龍這孩子不錯,從小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還在我手裏讀過兩年書呢,聰明,不過就是讀不下去書,這倒是從小就能看出來。”
隋心又想起了小時候,寧龍幫著她揍夏橋的時候了,光陰的腳步走的可真是快,一眨眼,當年的夏橋,還有當年的小表哥都是這麼大的小夥子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隋心忍不住的感慨起來:
“還是家裏的被子舒服,又厚又暖。”
寧世菊窩在被子的另一頭,說:
“就是,我是覺得家裏的床鋪舒服,不像我在那小隔間,憋屈得慌。”
隋心就問:
“媽,你睡那冷嗎?”
“還好,就是環境不喜歡。”寧世菊說,“對了,我看你宿舍的那個被子也確實薄了,要不要再帶一床被子去?”
隋心把下巴妥妥的放在被子上麵,壓住了一切能鑽進被窩的寒氣,她看著頂上的日光燈說:
“不用啦,我們想買電熱毯,那樣很方便的,都不用自己焐被窩了。”
寧世菊說:
“年紀輕輕的,用那個好嗎?還是帶一床被絮去吧!”
“媽,我也給你買一個電熱毯吧,你用了就知道舒服了。”隋心說。
寧世菊就說:
“算了,我不冷,你可別給我買,那個是插著電的,危險呢。”
隋心說:
“注意著就行了,也不會用一整夜的,除非特別冷,就是焐一下被窩嘛!”
寧世菊卻還是說:
“我還是覺得你最好別用那玩意,還是帶被絮。”
隋心說:
“帶被絮好麻煩,我們宿舍的儲藏櫃你也看見了,過了冬,又沒地方收被子。”
“那你放假的時候,我給你背回來。”寧世菊說。
隋心還是堅持不帶被絮:
“太麻煩了。”
“你就是怕麻煩,被子遇到大晴天的話,你就多曬曬。”寧世菊眯著眼睛準備入睡了,“對了,你買這個電熱毯,學校給用麼?”
隋心說不知道,後來又說起了電水壺事件的一係列風波。
寧世菊聽了,直感歎這個杜小君有點毛病,叫隋心離她遠點。
隋國慶是在隔壁房間睡了,隔著牆壁,寧世菊都能聽見他那鼾聲四起。
“睡吧,你爸早就睡著了。”寧世菊說著,伸手關了燈。
隋心被黑暗和溫暖妥妥的包藏起來,心滿意足的閉上了雙眼。
隋心在家就這麼幸福甜蜜的過起了雙休,隋心想起自己前世的時候,好像很少回家。
那時候是才離開家門,就像小鳥兒找到了新的天地,又高興又新奇,一旦很快的適應了大學生活以後,她哪兒還顧得上常常回家啊。
現在就不同了,隋心經曆過戀愛、工作和結婚,才知道,這女人啊,隻要一嫁了人,想回家,就不是那麼平常尋常的事兒了。
所以,隋心想著,趁著現在自己才十八歲多點兒,多回家走走才是正經事。
第二天一早,隋心還舍不得這暖暖的被窩呢,隋國慶就起來了,為了不驚醒寧世菊,他躡手躡腳的走到隋心那兒問道:
“可去跑步啊?”
隋心體內的生物鍾其實早就叫醒了她自己,隻是伸手那寒冷讓人心生畏懼。
“跑啊,爸。”隋心說。
隋國慶高興的說:
“好,那你快起來,我等你。”
隋心狠狠心,一鼓作氣的從被窩裏鑽出來,穩準快的穿上所有衣服就出來了。
隋國慶快速的輪換著踮著兩隻腳,一邊出發一邊問:
“現在在學校裏,你也每天都跑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