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洋和小胖子把杜小君扶到隨便一個床鋪邊坐下,就趁此機會打量了一番女生宿舍。
“我說洋洋,你看看,女生宿舍就是比咱們宿舍幹淨。”小胖子說。
黃天洋也一邊抓緊時間環顧著欣賞著,一邊說:
“還好意思說啊,還不是你們那幾雙臭腳加換了不洗的臭襪子熏陶出來的。”
單雯雯說:
“行了吧,可欣賞完畢了?要不要還去陽台看看啊?”
黃天洋就恬不知恥的厚著臉皮說:
“要!要看一下!我得看一下,我每天仰望的那個陽台,它內裏是個什麼模樣。”
還沒等單雯雯說話阻止,黃天洋就跑到了陽台:
“啊,站在這裏的感覺可真好啊!”
“你走不走?”單雯雯跟上去說。
“走,我這就走。”黃天洋說著,就從陽台退了出來,和劉星川他們一起下樓去了。
男生們一走,單雯雯就在自己儲物櫃裏翻找起來,一邊找一邊和尹雅麗說話:
“雅麗,你說牛奶解酒嗎?”
尹雅麗說:
“我不知道呐,我爸喝醉了酒,我媽媽都是弄一杯濃茶。”
“可是我們這兒沒茶葉啊。”單雯雯嘀咕道。
“那就先倒一杯熱水吧?”尹雅麗說。
兩個人手忙腳亂的開始燒熱水,然後單雯雯才說:
“那也不行啊,隋心現在睡著了,也許是昏過去了,怎麼喝水啊!”
尹雅麗也才想到這個,又走過去看了看隋心。
隋心喝了酒 ,雖然說,她是裝的倒下了,但其實頭也暈得很,這麼一裝大半天,又睡到了自己床上,隋心很快就真的睡著了。
“那就算了吧,我看她睡得挺沉的,也許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尹雅麗說。
單雯雯衝了熱水,倒了一杯,給杜小君遞了過去:
“喏,喝點吧。”
杜小君既不接水也不道謝的,看不出來什麼意思,單雯雯就說:
“不喝拉倒。”
說著,就把那杯水拿走了。
單雯雯端著那杯熱水,走回來小聲的跟尹雅麗說:
“還是怪怪的,起先還以為她好了,願意和我們講話了,沒想到還是這樣,就是一個愛找茬。看她把自己喝的那熊樣,還把隋心也放倒了。”
尹雅麗也看了看杜小君,說:
“她今天晚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她心事最多了,而且搞得好像大家都得理解她一樣,我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蟲,誰知道她一天到晚發什麼神經啊!”單雯雯不滿的說。
第二天一早,隋心的生物鍾還是把她自己給叫醒了,昨晚的頭痛之感蕩然無存,起身緩了緩,再看看宿舍裏還在酣睡的她們,特別是杜小君。
隋心想起昨晚的杜小君,仍然想不明白,也不想搞明白。
半晌,穿上運動鞋,隋心還是決定堅持去跑步去。
洗漱以後,隋心特意查看了看課表,原來今天早上沒課,是後麵兩節才有課,隋心感覺時間很充裕,就掩上宿舍門,利落的下樓去了。
跑完了步,隋心一個人去食堂,默默的吃了點東西果腹。
看時間還早,隋心就決定去學校附近的一家小寺廟逛逛。
這裏的廟堂不算有名聲,隻不過是隱蔽在叢林之中的一處小小的廟宇,所以也沒多少香客。
隋心喜歡的就是這裏的一份清靜,隋心記得劉星川就不喜歡這種地方,那個憨厚的家夥說:
“總覺得寺廟裏麵的佛像都好嚇人。”
隋心想到此,不由的笑了笑。
寺廟的小院子裏已經來了幾個年老的香客,在那裏燃上了幾把香。隋心想,也不知他們心中所求的都是些什麼。
隋心因著昨晚的事,想起了向海,向海和王珍珍,每年都要去一個佛教勝地拜神求佛。
倒不是他們母子兩個有這麼一個信仰,而是他們後來做生意,玩高利貸,心中有所擔心,也就是有所求,所以每年都虔誠的請求佛祖保佑他們生意平順。隋心那時候就表示過不屑,覺得那個佛教聖地,不知道盛載了多少商人的利欲,佛祖忙也是忙不過來的。
向海就沒脾氣的說,去了比不去的好。那個時候的向海,麵臨著公司倒閉的困境,一派頹唐,一派的萎靡不振。
隋心一邊想著這些前塵往事,一邊踏進了小廟的門檻,寺廟的的門檻,是不允許踩著的,而是供人跨過去的,這一點隋心還是知道的。
好在她如今也沒有那個頑皮的性子了。
早早的,幾個僧人們就在念經了,隋心走進去,看那一尊菩薩的模樣,明明是法相莊嚴,無聲勝有聲的宣著佛法真義呢,哪裏來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