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紅兵就解釋說:
“哥,我不也是著急嗎?家裏最近肥料生意也是淡季,什麼收入都沒有,以前吧,遇到淡季,好歹還有個出租車的收入,現在可好了,什麼收入都沒有,一家老小的,真是不好過這個年啊!”
隋國慶說:
“你著急歸著急,差事也要慢慢籌劃的,難道還非寧傑那兒不行了。你不聽我的,你就非要你嫂子開口,寧傑都回絕你了,你還要嫂子去開口,你嫂子夾在中間多為難呢?”
隋紅兵又看了一眼寧世菊,滿臉堆笑的說:
“嫂子,不是我為難嫂子,你看看我,也沒什麼手藝,也沒什麼本事,除了幹點粗活,這其他的。我真找不到別的差事了。嫂子,你就行行好,你要是跟寧傑開了口,那就是一句話的事啊!”
寧世菊冷冷的說:
“什麼叫我開了口就行了?這怎麼可能呢?寧傑雖然是我侄子,那他也沒得過我什麼恩惠,我也不是他媽,我就是他媽,也不能幹涉他工程上的事吧?這不是給孩子添亂嗎?”
隋紅兵說:
“嫂子,這怎麼能叫添亂呢?我看他工地上人也不多,我去了,說不定還能給他指揮指揮,看管看管,對吧,我就去這麼幾天,隨便看看,都看見那些個偷懶的小工,多了去了。”
隋心在一旁聽了,都覺得好笑,剛才還說要去幹苦力幹粗活,現在又變成要去做管理人員了。
看來寧傑對隋紅兵幾次三番的拒絕也不是胡亂決定的。
想著想著,隋心不由的從嘴角浮出一個笑容來。
隋紅兵捕捉到了,就也笑著說:
“你看,我侄女都笑了,你也覺得我說的對吧?”
隋心頗有點無語,於是就還是笑笑不說話。
寧世菊放下了那個掃帚,嚴肅的看著隋紅兵再次重申說:
“紅兵,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是真的當不了寧傑的家,你也看到了,寧傑現在可是一個小老板了,他那腰包的層次,可不是我家能比的,所以他也不聽長輩的,別說我了,就是他爸他媽,他都一個字都不聽的。”
隋紅兵還是說:
“那不可能啊,他再能耐,他也是你侄子啊!我們吃過的鹽都比他吃過的飯多吧?他怎麼可能不聽呢!”
“那我說了你不聽,你這不就是像隋國慶說的,讓我為難嗎?”寧世菊沒好氣的說。
隋紅兵用幾近哀求的聲音說:
“嫂子,你就幫你小兄弟這一把吧,你就是不看我麵子,你總得看隋意和隋建的麵子,他們倆都在長身體的時候,確實可憐,我總不能連孩子的一口吃的都買不來啊!”
寧世菊說:
“你孩子餓著,吃不上,那是你這個當父親的失職,好好的日子不過,你要去賭錢,你那四萬塊錢不輸,你至於窮成這樣嗎你?”
隋紅兵一聽寧世菊又把以前的事給提了起來,就皺著眉頭說:
“嫂子,你提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幹嘛!”
寧世菊就說:
“這可不是陳芝麻爛穀子,這不就是今年才發生的事嗎?”
隋紅兵不快活的說:
“那嫂子,我今天來,不是……”
隋國慶插進來打哈哈:
“算了算了都別說了。”
隋紅兵還是在說:
“那嫂子,你話不能這麼說,人哪有前後眼呢,我哪知道會輸這麼多呢!我雖然賭錢這事做的不對,那你也不能老是提啊,我不是在往前走麼!還想著就算幹點工地上的活呢我也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