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世菊接著說:
“怎麼這什麼事,都是給你一下就看出來了呢,一嘴就說中了呢?這論理說吧,你媽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還多,這不對啊……”
隋心想,完了,自己還是太不低調了,為了讓寧世菊相信自己,隻能說自己覺得會那樣發展、會這樣發展。
因為要是不這麼說,寧世菊也不會相信自己的,也堅決不會同意支持和讚助隋心的。
隋心說:
“媽,這都是因為我的思想成熟了,從以往的,那個小孩子的心思裏走出來了,就會觀察事實,分析世事了。”
寧世菊還是問:
“你本來就是個孩子,繼續做孩子不好嗎?再說了,你也沒經曆過什麼挫折,怎麼就這麼深沉呢!這多不好啊。”
隋心卻說:
“媽,我覺得現在的自己挺好的,你看,我能看到一些小機遇,還有你在我身邊把一把方向,以後我們會過好更好的生活的,不會比舅舅和姨娘家差。”
“你呀!”寧世菊笑了。
這個周末,隋心回來的很是值得,最起碼開解了寧世菊。
家人就是這樣的存在,有心結的時候,可以相互傾訴,不管什麼樣的心結,也總是在頃耳聆聽之中悄悄如春雪般從心尖融化不見。
回去的時候,隋國慶和寧世菊又叮囑隋心:
“天兒開始熱了,學車的時候記得帶點水。”
周末的下午,隋心早早的就趕到了訓練場,和單雯雯、尹雅麗彙合了。
還是八個人兩輛車,依次排隊等練習,不過前世的時候,隋心記得,十幾個人等一輛車的時候都是很常見的。
隋心和單雯雯、楊晚霞、馬玲在一組,鄧教練分了一輛車,其餘的人是另外一輛車。
隋心他們這一組,依然還是楊晚霞練的最差,練的次數也最多,說的話也最多。
無論鄧教練怎麼罵她,她都是笑嘻嘻的覺得沒什麼要緊的:
“我知道了啦,教練,你別那麼凶嘛!”
鄧教練早就領教了她的厚臉皮,依然黑著臉:
“那行,你再倒一遍。”
楊晚霞就信誓旦旦的再次回到起點處,開著車子練習倒樁的步驟,她一邊用兩隻手微微轉著方向盤,一邊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著步驟。
接過,還沒到移庫的那一步,她就操作了移庫的步驟,氣得鄧教練又是一通大罵:
“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麼?我問你,你裝什麼的?!”
一見教練又發脾氣了,其餘的人都在竊竊私語的笑話楊晚霞,楊晚霞硬著頭皮停在車上,沒回答。
鄧教練幾步就衝了過去: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步驟,你說你記住了,你記住哪一個了?”
楊晚霞說:
“就是,先往左打一圈半……”
鄧教練打斷她說:
“什麼一圈半,什麼跟什麼?我每次說你的時候,你就一堆話,你話比誰都多,你根本就不在往腦子裏麵記!”
“哎喲,我真的記了。”楊晚霞說。
鄧教練又是凶巴巴的打斷道:
“還有,練車的時候你那嘴給我閉緊了!別在那嘀嘀咕咕的!考試的時候人家以為你在吃口香糖,在作弊!”
楊晚霞笑著說:
“我知道了,我怕我自己忘了,在說給我自己聽呢,對了,教練,我們什麼時候參加考試啊?”
這要是換成別的小姑娘,估計早就被教練熊哭了,鄧教練看了楊晚霞一眼,一言不發的就走開了。
楊晚霞的嫂子馬玲小姐還好,每次等楊晚霞下來,也總是安慰和鼓勵,可是單雯雯不這麼想啊:
“真煩,每次她練車都要很久才下來,我都等急死了。”
話剛落音呢,坐在車裏的楊晚霞又探出頭來對著鄧教練的背影大喊說:
“鄧教,我再來一遍行嗎?”
鄧教練點了一下頭,楊晚霞就又興致勃勃的把車給開到起點位置去了。
氣得單雯雯也不顧她嫂子馬玲在場了:
“啊?又一遍?”
馬玲聽見了,看了單雯雯一眼:
“不好意思啊。”
單雯雯作無語狀,隋心安慰她說:
“沒事沒事,一遍也就七八分鍾而已。”
單雯雯依然憤憤說:
“可是隋心,你也看見了啊,她每次都要練兩遍的,大家都是交了同樣的錢,憑什麼她每天練習次數都多些?這不是耽誤別人時間嗎?來練車,幾乎都是傻站在一旁等著了!”
隋心想,這就算好的了,每次來,基本都能練習上好多遍,不像前世那人多的時候,等兩個小時,也就上車二十分鍾而已,為什麼呀?學車的人太多了!
過了會,抽完了一根煙的鄧教練忽然走到隋心她們這邊來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