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爺的小屋前聚了許多村民,村長看到喬雲清便道:“阿清,快來看看,那位姑娘怎麼了?”
喬雲清擠進小屋,小屋的四周全是寸長的茵茵綠草,再怎麼荒廢也不會這樣。何況誰都清楚老太爺爺的小屋,從來沒有這麼淩亂過。一旁的牆角倒著雅梅,她的身上滿是碎小的傷口。喬雲清回頭看了看淩亂的屋子,地上散落著許多竹簡,在竹簡的上麵有被鋒利的細小鉤子刻畫過的痕跡。他根據現場散落的零落情況,腦海中逐漸地模擬出當時在小屋裏發生的打鬥場麵……
當時雅梅被喬雲清氣走之後,就一個人在沙灘邊散步,想了很多事情,不知不覺地就到了天亮。她最後決定回小屋收拾一下離開,可是當她走到老太爺爺的小屋前時,聽到了從小屋裏傳來的聲音。雅梅以為是寒梅山莊的人在小屋中埋伏,警覺地轉身就走。可是就在她轉身想走的時候,突然被一股極其強大的內力吸了進去。漆黑的小屋裏看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人,隻從聲音上感覺應該是一個六十以上年紀的男子。那個男人扣住雅梅的脖子,逼問道:“把東西交出來。”雅梅被她掐得快喘不上氣來,雙掌暗自運足內力,使出了《玄冰訣》。片片冰花猶如千萬鋒利的利器朝男子射去。男子鬆開雅梅,雙手聚氣將迎麵而來的冰花盡數全收。就在男子鬆懈的那一刻,雅梅想奪門而出。男子立即迅速地一腳飛出踢向了雅梅的陰穀穴。雅梅感到被踢中的地方一陣酸麻,跪倒向前撲去,摔在地上。男人追趕而上,抓向雅梅,雅梅趕緊一個翻身,另一腿掃向身後男子的下盤。哪知男子如同紮根的樹樁一樣,結實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雅梅的腿頓時一陣酸麻,仿佛自己剛才那一掃掃到了鋼板上,後悔也來不及了,酸麻的腳想收回都收不回來。男子不等雅梅有半點的喘息機會,一張大手就抓向了她的肩。雅梅見勢不妙,趕緊回掌閃身躲開。手掌在無意之中碰觸到了男子的手背,是一隻冰冷沒有脈搏的手,竟然是一隻假肢。她與那個神秘的男子在狹小的小屋裏激烈地纏鬥起來。她無法從招式上判斷出男子究竟是何門何派,因為男子的招式怪異,似乎有招又似乎沒有。假肢手掌突然旋轉起來,從手掌心裏伸出帶著千萬回鉤的兵器,細小的回鉤就好像是人類用的魚鉤一樣。男子用這樣的手襲擊雅梅,每招每式都死死地扣準她的穴道,每出一招,雅梅就會被那種奇怪的兵器死死扣進肉裏,撕拉之中,活生生地摳下肉來。男子下手又狠又準,幾個回合下來,雅梅被神秘的男子抓得遍體鱗傷,傷口不大卻是深見骨髓。倘若是普通的人,早就已經被怪異的兵器撕裂得快成白骨昏死過去。盡管雅梅的傷口在慢慢地複原,但是複原的速度遠不及傷口的撕裂速度。不一會的功夫,雅梅已經渾身是血,精力疲憊地倒在了地上,男子疾步上前正要結果了她的性命。雅梅已經無力反抗閉上了眼睛在等待死神的來臨。恰在此時,血將雅梅的衣服浸透,露出了脖子上那枚神秘的三角形項鏈墜。破損的窗戶一角透著清晨的陽光,光線照在了項鏈墜子之上。說時遲,那時快,閃電般的拳頭隻因為項鏈上的一個閃光而停在了雅梅的脖子邊。雅梅閉著眼睛在等死,可是半天都沒有見男子下手。她害怕的心砰砰地跳著,可是她聽到了另一顆跳得更加猛烈的心的聲音,聽到一個喘息聲如同鼾聲的聲音。雅梅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在暗淡的光線裏看到神秘男子的真麵目。
那是一個身強體壯的中年男子,濃密的頭發與絡腮胡幾乎遮蓋住了整張臉,唯一能見的就是那雙既凶又蠻的眼睛。那雙瞪得如銅鈴的雙眼反射著綠色的光,就如果深夜裏看野狼的眼睛一樣!雅梅驚愕起來,眼前的究竟是人還是一隻巨型大蜥蜴?但見呼吸急促的男子一直將目光鎖定在了雅梅的項鏈墜子上,假肢在雅梅的麵前突然變換起來,鋒利的回鉤旋轉著收回到了他的假肢手掌裏,那隻假肢竟然是一隻機械手!這個時候,雅梅才清楚地看見那隻手的皮膚竟然是綠色的,皮膚上還長著無數顆粒般的小泡泡。手指隻有三隻,每根手指之間有蹼。雖然身體被一件寬大的黑色長袍遮蓋,但是要是細心還是能看到身後那條又粗又長的尾巴。雅梅驚愕異常,這回她不得不問自己眼前的究竟是人還是一隻大蜥蜴?男子這個時候將目光轉移到了雅梅的臉上,伸手撩開了一旁窗簾的一角,射進來的刺眼陽光讓雅梅睜不開眼睛。神秘的男子仔細地用目光在她的身上掃描!普通的人類傷痕累累,渾身會被血染成紅色。而雅梅渾身白漉漉的,血滴落的地方竟然長出茵茵綠草。神奇的血液,不一般的血液居然有著這樣神秘的力量。神秘的男子突然跪倒在了雅梅的麵前,十分恭謹地對她說著嘰裏咕嚕的話。雅梅根本就聽不懂神秘的男子在對自己說什麼,她還在驚恐中沒有回神,疼痛中失血過多而昏厥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了村民們的敲門聲,那個神秘的男子趕緊跳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