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恩愛多少憂,相思無盡換來愁。
離別時日似千年,肝腸寸斷活該受。
一秋恨來一春怨,一寸相思一壺酒。
一個驚喜一場空,一時風流成愧疚。
楊斌見到“夢青絲”又要離開自己,自己又將背上愧疚的包袱。今天一場驚喜又一場失落。好不容易按耐住即將爆發的火脾氣,道:“我給你時間。”說完,轉身提著青龍劍走進無香小築。
韓冰拍著胸口,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胡雨亭走上前來,看到韓冰做鬼臉,他滿臉的詫異。剛才不是見這丫頭哭了麼,怎麼現在會是這麼滑稽的表情?胡雨亭指著韓冰疑惑地道:“你……”
韓冰對胡雨亭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胡雨亭會意地笑了,跟著韓冰趕緊離開了是非之地。
袖珍看著消失在石橋的背影,心想:“怎麼失蹤了一年又突然出現?如若要走為何還那麼放不下,如若要回來為何要這番折磨楊公子?唉——”看到旁邊的路人還在交頭接耳,她大聲道:“看什麼?還不散了?”路人趕緊散開。袖珍拾起地上青龍劍的劍鞘,抬頭看著無香小築的牌匾。想道:“曾經的冷香小築為一個人而改變,如今的無香小築隻想得到一絲寬慰。”她走進門去,小丫頭立即就將門關上。
楊斌坐在大廳之中,看著手裏的青龍劍。神情很專注,仿佛他看著的不是劍而是人。袖珍走了進來,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見楊斌發呆,她緊咬著唇,抓緊了手裏的劍鞘。“冷香”帶著女人的傲慢與高雅,“無香”則多了份幽怨與自憐。剛才楊斌當著她的麵那麼對“夢青絲”,她的眼中雖有嫉妒,卻依舊把所有的心思放在楊斌身上。哪怕楊斌為了“夢青絲”而用力推她,她都沒有任何的責怪,自己隻是堅強地爬了起來。
楊斌突然感到傷口疼痛,立即捂住皺起了眉。
袖珍回過神來叫道:“小香,把金瘡藥拿來!快點!快點!”她疾步走了過去,將劍鞘放在一邊,問道:“怎麼樣?”
“這點小傷不妨事。不用大驚小怪的。”
“還說沒事?沒見過你這麼……”好想說“疼”字,卻怕在麵前提到任何關於“夢青絲”的訊息。也許是因為“夢青絲”的傷害,所以不大的傷口才會特別疼。
一個十八九歲的丫鬟走了進來,手裏拿著金瘡藥道:“小姐小姐,金瘡藥!”
袖珍趕緊拿了過去,走到楊斌的身邊,動手解他的衣服,對小香道:“繃帶,快去拿!”
“是!是!”小香趕緊跑了出去。
楊斌將青龍劍放到桌上,晃眼之間看到袖珍的手心擦傷,他一把抓住袖珍的手,袖珍“哎喲”地叫了起來。他打開袖珍的手心看了一眼,抬頭看看袖珍,袖珍低頭不語,他知道是自己剛才那一推所致。楊斌沒說什麼,從袖珍手裏拿過金瘡藥就給她抹上。袖珍知道輕重緩急,可她沒跟楊斌爭搶,隻是乖乖地看著他給自己上藥。袖珍喜歡楊斌這麼細致,喜歡一個這麼會關心女人的男人。因為這麼細心的男人世界上本就不多!
小香拿著繃帶進來時,袖珍要去幫忙,楊斌命令她坐下,不讓她動手。袖珍乖乖地坐在一邊看著小香給楊斌上藥,包紮傷口。她輕輕地抹著自己擦傷的地方,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