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山向來不理會山莊的任何事,也隻有當年為追查韓之刃之死而執行過一次任務。想起當年在漁村之事,知道漁村之戰內幕的人僅剩下歩非羽跟胡天逆,其他人在事後都莫名其妙地失蹤。雅梅被帶回山莊之後就沒有再露過麵,直到今天西廂房變洞房。
聽到外麵開始放禮炮,胡雨亭要瘋了,自責不該帶絲絲來。
蠻山再也忍不住,朝外走去。
著急的胡雨亭大嚷道:“蠻四叔,放開我!蠻四叔——”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吵雜聲。蠻山打開門竟看到胡氏在門口,門口看守的人阻攔她進入。蠻山見下人都能阻擋胡氏了,可見胡天逆下了死命令,這其中必定有著不可告人的隱情。蠻山強硬地請胡氏進了門,看門的人不能說什麼。
胡氏的到來,蠻山已在預料之中,畢竟這荒唐的事誰都無法容忍!
胡雨亭著急地叫道:“娘,娘——快叫蠻四叔放了我。我不能讓那老頭娶我的絲絲。”
“夫人,請別叫我為難。”
胡氏點了點頭,胡雨亭可著急了,剛要說話便被胡氏伸手止住。胡氏對蠻山道:“蠻山,聽說你很小就在這裏了是麼?”
蠻山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是被前莊主韓之刃從深山裏帶出來的,他老人家教導我成人,指點我武功,就像我的父親一般。”
“蠻山,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像你這樣的男人世間已很少見了。”
胡雨亭心裏極為不痛快,現在根本就不是他們話家常的時候,可自己被點了穴道,急死了。大叫起來,道:“我要上茅房!我要上茅房!我內急!我內急!”
“亭兒!你就不能忍一會麼?”
“娘,活人能被尿憋死啊!放開我!放開我——”
蠻山點了胡雨亭的啞穴,這回好了可以安靜會了。要是胡雨亭真的內急,恐怕真的要尿在褲襠裏了。蠻山拱手對胡氏道:“夫人,今天您究竟想跟蠻山說什麼,不妨直言。”
“聽說韓之刃韓老莊主有一個兒子。”
蠻山愣了一下,道:“韓老莊主是有一個兒子,叫韓雲清。當年跟韓老莊主的關係不太好,於是做了海盜,專門打劫跟寒梅山莊有往來的船隻。我最後一次見到他時是在十七年前……”蠻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唉,自然是沒有了,因為他早不在人世。”
蠻山聽得這話,眼睛都鼓大了。“怎麼死的?”
“這個你應該清楚。”
蠻山聽得胡氏這話,也能想到了。“當年胡天逆派出大量的高手去捉拿小師妹,屠村時定然不知韓雲清的身份。當時我若也跟著去就好了,韓雲清也就不會……唉——都怪我!”
“韓雲清的後人尚在人間。”
蠻山一聽,頓時甩掉了所有的悲傷跟懊悔,追問道:“韓雲清有後人?夫人可知在哪?”
煩躁的胡雨亭根本就聽不進他們所說的話,隻能在心急,傳來的禮炮聲,聲聲刺耳,就像一枚枚的炸彈在他心裏炸開了花。
胡氏臉有難色,勉強著從嘴裏擠出來道:“聽說韓雲清跟你們的小師妹成了親,還生了一對女兒。那次屠村之後尚有一個活在人世,她的名字叫夢青絲!”
胡雨亭聽到這如晴天霹靂,睜大著眼愣在那。他腦子“嗡”地一下全變了漿糊。他不知如何麵對,由不關注到不得不關注,不鬧了也不掙紮了,愣在那聽著蠻山跟母親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