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山穀,剔透雕琢的山莊在夢幻與現實之間。
水凝淩從內室緩緩而來,她已上了妝。臉頰之上鋪上一層足以遮蓋透明皮膚的脂粉,雖然妝顯濃豔,但現在太陽已下山,正適合晚妝,別有韻味。一身淡雅的玫紅之上點點白色花紋,長發挽在半邊肩膀,身上珠花串身,略顯嬌媚。她想將自己打扮得漂亮一點,可白色長發,玫紅衣飾,讓人感覺是名副其實的畫皮美女。
水凝淩從珠簾之後走出,見楊斌悠然自得地坐在一張雕琢精美的玻璃桌旁,邊品茶邊欣賞著峽穀的美景,道:“野泉煙火白雲間,坐飲香茶愛此山。岩下維舟不忍去,青溪流水暮潺潺。”
水凝淩笑著走來道:“竹下忘言對紫茶,全勝羽客醉流霞。塵心洗盡興難盡,一樹蟬聲片影斜。”
楊斌舉了舉手中的茶杯,以示敬意。“陸羽曾在《茶經》中道‘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揀乳泉,石池漫流者上’。鎮江中冷泉、無錫惠山泉、蘇州觀音泉、杭州虎跑泉和濟南趵突泉,號稱五大名泉。鎮江中冷泉,又名南零水,早在唐代就已天下聞名。劉伯芻把它推舉為全國宜於煎茶的七大水品之首。中冷泉原位於鎮江金山之西的長江江中盤渦險處,汲取極難。南宋詩人陸遊提‘鍋瓶愁汲中濡水,不見茶山九十翁’。濟南趵突泉位於濟南舊城西南角,泉的西南側有一建築精美的‘觀瀾亭’。宋代詩人曾提‘一派遙從玉水分,暗來都灑曆山塵,滋榮冬茹溫常早,潤澤春茶味至真’。泡茶以泉水為佳,古往今來皆有溪水、江水、湖水、井水、雨水、雪水之分,但隻有符合‘源、活、甘、清、輕‘五個標準的水才算得上是好水。你這蛇鱗穀的茶用的是哪種水泡,竟是如此甘甜。”說著,楊斌又細細地斟酌了一番。
水凝淩走了過來,身上帶著濃濃的花香,讓楊斌聞著有點兒暈。這個山穀本就花香味濃,水凝淩再用花瓣沐浴,浴後的胭脂水粉香味加花香,味更重。她給楊斌沏茶,麵帶嬌笑,嫵媚而妖嬈。
楊斌瞧見水凝淩的手指在茶壺之上輕敲了三敲。
水凝淩繼續道:“峽穀四周皆花樹,長年飄舞花瓣。唯有後穀一方外之地,無垢無染,有一處飛龍泉,四周景色幽靜靚麗,泉水從高處噴出,瓊漿倒傾,如老龍噴涉,碧水清澄如玉,水質清冷香冽,柔甘淨潔,這茶便是取那的水泡之。”
楊斌接過了水凝淩遞上來的茶,飲了一口。
水凝淩見他飲下,臉上出現了詭異的微笑,道:“沒想到楊公子如此通茶道。”
楊斌笑了笑,他的微笑總是讓女人著迷。“老爹讓我學的可不隻茶道,其實我的本行是醫道。”
“醫道?”水凝淩的眼光在楊斌的身上掃了一個來回,掩笑道:“還真瞧不出來。”水凝淩的意思是上回楊斌受傷差點死在穀外,最後還是被自己所救。
“嗬嗬!醫者不可自醫也。”
“這次回來是戀茶還是戀人?”
“當然是……”水凝淩睜大著眼等著楊斌的答案。可楊斌偏偏回答“戀茶”。
水凝淩翹起嘴巴道:“你這個死沒良心的。”
“哈哈……”楊斌朗朗一聲笑,道:“此茶也隻有你水凝淩能泡出,唉——”故意遺憾地長歎。
水凝淩嘴巴一彎,又笑了。
楊斌突感頭暈,手中的杯子滑落在地,他捂著頭迷迷糊糊地道:“怎麼這茶比酒還烈,居然……!”
水凝淩扶著楊斌,道:“怎麼了?是不是累了,進去休息一會。”笑著攙扶著楊斌進入內室。
水凝淩的房間呈橢圓形,之內的地板上鋪滿鮮花,柔柔的紅色薄紗裝扮著四周。巨大的樹葉剝去了葉肉,葉脈被卷成各種樣式作為裝點,四周掛著峽穀裏特製的燈籠,燈籠被紅紗遮蓋,將內室渲染成火紅色,這裏就像一間美麗的洞房。
水凝淩把楊斌扶到床上,她羞澀地放下了羅帳,坐在一旁看著楊斌,修長的手指在楊斌的臉上畫著,仔仔細細地看著那張臉,想要一輩子記住。她鬆開楊斌的腰帶,拉開他的上衣,胸口結實的肌肉誘惑著她,她把頭靠了上去。聽著楊斌的心跳聲,手不自覺地摸著楊斌結實的胸肌。自言自語地道:“楊斌,你知道嗎,作為蛇鱗女的首領,原本是可以隨便找男人的,可不知為何,我對那些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自從見到你,我的心就被你俘虜了。聽老人們說,女人不應有愛情,因為男人薄情。越俊俏的男人越風流,越易花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