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淩指著楊斌身後的洞口,道:“去地下通道找一個人,他的名字叫死神骷髏。”
此言一出,楊斌驚訝地緊皺雙眉,道:“鍛神的後人?死神骷髏?”他緩緩地回頭看向身後那個不起眼的山洞。
洞口兩邊有兩尊粗劣的雕像,雕像是半人半牛的卡美拉。雕像左右對稱,男的在左,女的在右,洞口的上麵用倚陵城古老的文字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那四個字被藤蔓跟青苔遮擋住了,似乎與藏在漆黑洞裏的未知一般,掩蓋充滿著未知的殺機。
歩非羽拿著青龍劍走了過來,輕蔑地一笑,道:“請吧。”
楊斌的目光掃過青龍劍,手輕輕地拍了拍韓冰的肩膀,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代替了千言萬語的交代。韓冰很想拉住楊斌的手,很想後悔,可是夭嬈那可憐的淚眼最終還是戰勝了她的心軟。她看著楊斌接過蛇鱗女遞上的火把,看著楊斌轉身走進洞穴。
水凝淩緊緊地抓住了衣襟,目光微微地轉向了那神秘的圓頂轎子。她再也不忍去看楊斌的背影。
韓冰終於忍不住開口叫道:“混蛋!”
楊斌苦笑一聲,停下腳步,道:“死丫頭,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韓冰一努小嘴,道:“你給我安全回來,聽到沒有?”
楊斌回身對著韓冰一笑,周圍的蛇鱗女陶醉似的發出了喃喃的聲音。楊斌最厲害的手段就是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了!
韓冰瞧瞧左右蛇鱗女的表情,她生氣地叉腰對楊斌做著鬼臉。
楊斌笑著轉頭跟在歩非羽的身後走進了洞穴,道:“死丫頭,保重好自己,我會回來娶你的!”
韓冰羞澀又氣憤地直跺腳。慢慢,如泄氣的皮球,站在原地望著離去的背影。心裏念叨:“楊斌,你這個混蛋,一定要平安地出來,一定要。”
神秘洞穴裏的石壁一半是天然形成一半明顯有人工開鑿的痕跡,通道裏很黑,有氣流通過。楊斌走在最前,歩非羽跟在後麵。楊斌邊往深處走邊道:“這個洞穴究竟有什麼,為什麼隻能男人進入?你找死神骷髏做什麼?”
“你的話太多了,還是小心看路。這裏連蛇鱗女都不敢進入,能想象它的厲害之處。”
楊斌沒有套出歩非羽的話,隻得小心地往深處走。一路行進,也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更別提機關陷阱了,真讓人有點費解。
突然,通道之中,隱隱約約地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好像是笨重的東西滾了過來。難道是機關啟動的聲音麼?楊斌跟歩非羽趕緊提高了警覺。漸漸地,那個聲音越來越近,停在了歩非羽與楊斌之前,不到三丈的地方。雙方都愣在那傻呆呆地看著彼此。
楊斌跟歩非羽看到一個像爬蟲一樣帶著八個輪子的車停在麵前,車的上麵還噗呲噗呲地噴出蒸汽。一盞明亮的燈直射過來讓人睜不開眼。這是個什麼玩意他們還沒見過,愣在那半天都沒反應。
坐在車上的是一個髒兮兮的老頭,禿頂,後腦勺有幾根稀稀拉拉的白發,滿身的油味。老頭愣在那睜著大眼用著沙啞的聲音吆喝著。平常都是他去拖昏迷的男人進來,今天怎麼自己走了來。老頭向他們招著手,意思是叫他們上車。
楊斌跟歩非羽還沒有見過這種古怪的東西,他們很謹慎地走近。那個老頭哇哇地嚷叫起來,聲音很沙啞,幾乎都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楊斌勉強地聽出那是倚陵城的語言。他第一個上了古怪的車,歩非羽見楊斌沒事這才跟著上去。老人指著火把哇哇叫著,楊斌道:“他說這個不能帶上,很危險。”
歩非羽將火把扔在了地上,老人點了點頭。緊接著,那個老頭按動手劄,車呼呼地開動起來。不太平坦的路麵顛簸著,歩非羽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會自己走動的車,他想起了曆史中記載的木牛流馬。
木牛流馬最遠可追溯到春秋末期。王充在《論衡》中記載:魯國木匠名師魯班就為其老母巧工製作過一台木車馬,且“機關具備,一驅不還。”
也許受魯班木車馬的啟發,約700年後,三國時代的諸葛亮發明木牛流馬。與王充記載魯班木車馬的寥寥數語相比,《三國誌》、《三國演義》等書對諸葛亮的木牛流馬的記述可算是繪聲繪色、活靈活現、極為詳盡了。但不知為什麼,陳壽和羅貫中等對木牛流烏的製作原理和工藝卻不提一字。
南北朝時的科技天才祖衝之據說又再造了木牛流馬。令人難以理解的是,他同樣也未留下隻字片圖的資料。
歩非羽對這輛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確切的說是驚詫。
楊斌接觸過蜥蜴人,他勉強能接受這些古怪的東西,要是回到倚陵城,他要接受的東西會更多。
老人的破車咕嚕咕嚕地開進洞穴的深處。楊斌、歩非羽像傻子一般警覺又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這個深長的隧道一直延伸而下,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功夫,車來到了一個比較寬的地廳。這裏是一個地下溶洞,路麵被特意打磨過,適合行車。嘀噠嘀噠的水聲伴隨著車的蒸氣轟隆聲,老人自言自語地道:“該死的破車,要不是聲速車壞了還真不想用這原始的車,慢得真是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