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兒見袖珍久久未回話,便走了上去。
袖珍連退了三步,語氣變得有些冷漠,道:“天寒了,金公子注意加衣。”說罷,便打開了門而去。
金麟兒從袖珍的表情之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寂寞的少婦最想要的就是男人的安慰。自他從寒梅山莊回來,一直帶著梵天的傷跟鬼皮兒的毒,加之莫名其妙被歩非羽劫殺。算他命大,借用司空易攔住了歩非羽,這才逃了出來。可是毒性發作,跌跌撞撞中竟拍到了無香閣的後門。小香打開門時嚇了一跳,袖珍發現他衣服的做工布料非一般品級,料想是個落難的公子,出於同情便收留了他。金麟兒轉醒之際,見到了比夭嬈更美的少婦,欣喜若狂。
小香勸袖珍不要收留這人,怕楊斌知道了責怪。袖珍想起以前自己也是位大家閨秀,一日間淪落成乞丐,這種遭遇與金麟兒何其相似。袖珍讓小香保密,畢竟是救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金麟兒就這樣住進了無香小築,就這麼天天接近著袖珍。袖珍用楊斌留在這的解毒藥丸替他解毒。
楊斌好武,跟袖珍談論的多是她不感興趣的江湖。而金麟兒好色,跟袖珍談論的多是古今文章,袖珍畢竟是大家閨秀出身,這正合了她的胃口,故而兩人比較有話題。
洗漱之後的金麟兒相貌堂堂,英俊非凡,吐字文雅,言行斯文。就連起初看不起他的小香也漸漸地偏向了他。楊斌風流,有多少女人誰都不知道。而這個俊俏的公子倘若能對袖珍一個人好,袖珍便是得到了世間最大的幸福。若看到袖珍不再整日隻是等,小香的心裏會高興,也算是報答了袖珍救自己出火坑的恩情。
袖珍匆忙回到房中,“啪”的一聲把門緊閉,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顯得很慌張。
聽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小香聞聲而來,看了看袖珍的房門,又見金麟兒站在窗口邊凝望。小香心想:“小姐,如果有一個真正對你好的男人為何不把握住呢?楊公子雖對你不錯,但他的心不會留在這。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女人應該趁年輕還有幾分姿色時,賺到屬於自己的。男人,哼,靠得住的男人太少太少……”
她從小就在樓裏長大,見過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都可以用“見異思遷、薄情寡意”這八個字概括。小香沒有愛上過任何一個男人,所以她跟袖珍想要的不一樣。小香要錢、要富貴、要能保障自己下半輩子不受人白眼的地位。袖珍要情、要依靠、要溫存,要能讓自己不再寂寞、不受欺負的一種家的感覺。
小香走到袖珍的門前敲了敲門,道:“小姐,你沒事吧?”
“不用管我,我有點不舒服,想睡一會。晚飯時喚我便是。”
“是。”小香答應時目光移向了廂房的方向。
窗外下著的雨霏霏揚揚,金麟兒走回到桌邊拿起藥碗大口大口喝了起來。這時傳來敲門聲,他放下藥碗去開門,見小香拿著一個瓦罐。“小香?”
“金公子,藥有點苦,我拿了蜜棗給你。”
金麟兒笑了起來,接過瓦罐時碰到了小香的手,那雙手雖然平日幹著粗活,可手背依舊有著女人光滑的皮膚感。
小香抽了抽手,可被金麟兒抓緊著。“我……我還有事要做,金公子你……你……”
金麟兒用著男人的眼光打量著小香。男人的眼光打量一個女人的標準是什麼?相貌、身材,然後自然會停留在自己喜歡的部位上。
小香羞澀驚慌的表情讓臉顯得紅撲撲的,緊咬的嘴唇讓唇顯得更紅。緊張會讓羞人的胸脯起伏變化更為明顯,越是不順從的女人男人越有想征服的欲望。金麟兒自從出事之後,一直都沒碰過女人,如今靠著美女這麼近而無從下手,他早就有點坐不住了。
“金公子……”
金麟兒接過小香的瓦罐,鬆開了手,若無其事地道:“小香,你忙不忙?能不能陪我說會兒話?”
“我……”小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麟兒拉到桌邊坐下,他關門時,將門閂給插上了。他笑著回到桌邊剛坐下,小香慌張地站起身。
“小香,來坐下。”
“不……不了,我是下人,我站著……就……就夠了。”說著縮到了一邊,不敢抬頭看金麟兒。
金麟兒臉上的笑顯得壞壞的,他正經地道:“小香,別緊張,沒事。”說著打開了瓦罐,拿著一個蜜棗放進了嘴裏,道:“我最怕苦了,以前娘也這麼……”目光跟小香相抵觸,“小香,你其實很漂亮。”
小香愣在那,羞澀地摸著臉道:“金公子,別取笑我了。跟小姐比起來,我哪能用漂亮兩個字眼。”
“女人千姿百態,每一種女人都有特別的詞彙形容,比如美麗、豔麗、妖媚、俏麗等等,小香你就屬於俏麗。”
“真的嗎?金公子你真會說話。”小香笑得嫵媚起來,那動作都顯得做作。
突然,金麟兒捂著胸口,倒吸一口冷氣。
小香趕緊問道:“金公子,怎麼了?”上前扶住金麟兒。
“可能碰到傷口了。”
“快,快到床上躺會。”小香扶著金麟兒到床榻上躺下。冷不防被金麟兒一把拉住手。小香慌張起來,道:“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