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市市立第三中等學校一年級b班的何靜月從小就是個普通的孩子,他的父母很久之前從村裏來到了瀾市,奮鬥了許久終於在瀾市的小吃街附近擺了個小吃攤,每天起早貪黑,就是為了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城市裏為生活掙出一份奔頭。
可是何靜月卻不曾像他父母所期望那樣每天認認真真的學習,以後考個好學校,找個高工資的好工作,有時候父母還會接到學校的通知,說何靜月最近又無故缺課。為了把這個孩子往正道上拉,何父時常會在小吃攤的就餐高峰期前抽空跑去學校附近蹲點,希望能遇到逃課的何靜月好把他拉去學校學習,何母為了兒子總是逃課的事情,也是操碎了心,媽媽的心總是敏感而脆弱的,她不好像何父一樣去學校附近抓人,但是心裏的著急卻不曾少一分,為了這件事情,何母著急上火,嘴裏都長了不少的水泡。
眼下正是放學的時候,瀾市市立第三中等學校的門口擠滿了準備回家的學生,等學校鈴聲一響,便有那急性子的學生催促著門衛趕緊開門。
看到這一窩蜂擠出來的學生,何父心裏有些感動,對他來說,隻要能來學校好好上課的都是世界上最好的乖孩子,等擁在門口的學生走得差不多了,何父準備像往常那樣去何靜月的班上問問何靜月今天有沒有好好來學校。
沒想到剛走到學校門口準備進去,麵前出現的人高馬大的保安一下子就把何父攔住了。
“你是幹什麼的?”保安看著這個衣衫略帶點邋遢的中年男子,語氣有些不善。
從來都沒有在這兒被攔過的何父此時有些局促,滿臉通紅的和保安解釋著:“額是來找額得鵝子的?他就栽你嫩曉校讀書哩!”
聽到這邋遢男子一口自己聽不懂的方言,保安有些怒了,“叫你出去就出去,哪來這麼多屁話!走走走,這裏是學校,不是你這種人進來的地方!”
盡管瀾市市立第三中等學校在瀾市裏並不是什麼好學校,學生也基本是附近的一些居民的孩子,但這並不影響保安在看到這個穿著廉價衣衫的中年男子時溢出的優越感。
正當保安驅逐何父時,“喂!你在幹什麼?”一個聲音打斷保安。
保安回頭一看,原來是這個學校的老師,雖然自己隻是個保安,但是對老師還是尊敬的,於是住了手。
“周老師,你看”保安指了指何父,“這個人準備偷偷溜進學校,我們學校可是不準這些閑雜人等隨意進入的。”
被稱作周老師的正好是何靜月班上的班主任,他走過去扶起了剛才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何父。
“哎呀,何先生你又到學校裏來了。”
何父拍了拍身上的灰,有些尷尬的問道:“細細周老師荷,額家鵝子今天有來上課嘛?”
周老師其實一開始也聽不懂何父的方言,但是奈何他經常來學校,時間一久也多多少少明白他在說什麼了,更何況他並不是隻說純方言,裏麵或多或少還是帶著官話詞彙。
周老師有些慚愧,“你兒子今天早上倒是來了,聽了一上午課下午又不知道去哪裏了。”畢竟作為一個老師,自己學生的家長總來找逃課的孩子,也是自己管教不力的責任。
這時候,周老師突然想到,班上那幾個調皮搗蛋的學生可能知道何靜月在哪,於是安慰何父道:“何先生你別擔心,我現在去問問。”
為首的那個男生撐在單杠上,“何靜月?嗯……最近是有看到他。”
還沒等那個男生說完,何父就激動的上前問道:“娃兒,你到哪看到額家何靜月得?”
那個男生一把從單杠上跳了下來,有些猶豫抓了抓頭,“你這個人說話真奇怪,我是在新街口那邊經常看到他,至於他具體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呢。”
何父謝過了周老師和那幾個男生,一個人往新街口跑去。
在那附近徘徊了好幾天的何父,終於有一天,看到了何靜月從一家店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