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午餐的時間到了,但是平日給他送飯的淡然還沒來,連蔚莫藍也沒來跟他告別,白池有些疑惑的盯著門口,莫明中又有些期待著有誰把門推開。
想著想著,門忽地被打開了,不過映入眼簾的,卻是喬采宇單手推著李焱的輪椅走了進來。
“好奇怪,今天送飯的人都沒來唉!”喬采宇望著同樣沒有食盒的203,皺了皺眉。“李焱你先在這,我下樓去看看。”
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李焱轉著輪子停到了靠窗的位置。白池也笑著示意要麻煩他了的樣子。而走到門口剛要拐彎的喬采宇才想帶上203的房門,便聽見了重重的喘息聲。此時,淡然正滿頭大汗的抱著三個食盒狂奔了過來。
“喂,喂,淡然我的飯——”見淡然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喬采宇納悶了。這慣性是不是太過了~
不理會喬采宇的叫喊,淡然一腳踹開了203的房門,將三個食盒放下,連看到李焱的存在也不驚訝的在一旁彎腰喘著氣,滿臉的焦急和驚恐。
“你沒事吧?”白池見了這番模樣的淡然驚詫了一下。“今天怎麼就你一個人來送飯?藍呢?”
“出……出事了!”淡然仰了仰腰,深呼吸了幾口,臉色不善的歎道:“我們在訓練室進行搏擊時,吊燈突然落了下來,砸到了蔚莫藍,她渾身是血的被送進了急診室。”
“什麼?”跟著淡然倒退進門的喬采宇,躺在床上的白池,還有窗邊冷漠的李焱聽了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所有人都被留下調查,隻有我來給你們送飯了。”
“不是意外?”李焱皺著眉,苦大愁深般嚴肅的陳述著。
“大教官是這麼認為的。”
“那藍呢?現在還在急診室?”白池有些焦急的問。
“還沒有出來。哦,段清夜在急診室門外等著呢!”
“我去看看。”喬采宇擔憂的往外走去。
白池和李焱見了,也待不住了。“我也去。”
“唉,你們……”淡然看著三個人想要下樓的意向,有些頭疼。“那個,我看還是喬師兄去就行了。白大哥,你這樣怎麼下去啊!還有李焱……不太方便吧!”
“給我推輪椅。我們座電梯下去。”斬釘截鐵的口吻,白池利落的吩咐著淡然,沒有一點不方便的意思。
“什麼?”淡然無力的撫額,鬱悶了。這個蔚莫藍才來幾天就有這麼高的人氣,也太沒道理了吧!“那個……”瞥著白池不容動搖的眼神,那堅定不移的氣場令淡然隻得乖乖從命。快速地找來一個輪椅,喬采宇和淡然兩人小心翼翼地扶著白池座了上去。李焱開了電梯的電閘,四人一齊進了電梯,隻為下一層樓。
一樓大廳的最裏間,段清夜緊張地盯著閉合的門口,忐忑不安。
寂靜的走廊上,悄無聲息地窒息氛圍裏,夾雜著消毒水的味道。超強的聽力感官裏,透過閉合的房門,還能一清二楚的聽到鑷子和拖盤相互撞擊的聲音。刻意地忽略醫務官間偶爾的相互對話,段清夜不可置否的將第一次痛楚用在了蔚莫藍的身上。緊張一個人,擔心一個人,全心全意的付出是不是就可以確定一個人的心意了呢!隻是一瞬,就能夠讓心跳崩裂至最高點,下一個刹那,隻要還能看到安好無恙的人兒,那麼,一切都不會再讓人恐懼,一切都不會再叫人驚慌了吧。
焦急而來的四人遠遠看到段清夜頹然的坐在木椅上,明明白白的擔憂顯現在了麵上,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進去多久了?”白池輕輕地詢問,在所有人都注視著他,卻麵對段清夜的置若罔聞時,白池苦笑著不氣也不惱。他比自己更在意蔚莫藍。這樣的感覺不知為什麼,就是那樣的肯定。雖然有些胸悶,但仿佛自己的心也是偏向蔚莫藍似的,但願她能夠得到他的守護,平安無事才好。不過很顯然,他忽視了一個關鍵問題,那就是實力,究竟是誰能守護誰啊!
沒有徘徊的步伐,沒有狂燥的叫罵,走廊的靜態似乎成了幾人間的默契,各自安靜一隅的沉默著。
半小時的樣子,風風火火趕來的二老腳步生風的走到了蔚莫藍急救室的房門口,不悅地對跟在身後的歐陽智喊道:“這才多久,每天一個事故的都找上小藍兒了?”
瞧著雲京滿臉的心疼,歐陽智心底是有苦說不出啊。誰知道蔚莫藍一來,就什麼倒黴事兒都來了呢!“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給出一個交代的。”
“徹查?”段楚哼笑。“昨天狩獵日的徹查結果呢?歐陽智,你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藍兒不是我道化中人,更不是影部的人,和我們段家更沒有從屬關係,在你的地盤,你覺得有誰會跟她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