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光宗告別了原來磨豆腐賣豆腐的苦日子來到了興榮宗修行,剛剛又踏入了衝脈的境界,心情本來十分愜意,可現在發現這衝脈修行的運水之法居然比磨一天豆腐還慘,頓時有種想哭的感覺。想到明天開始他的全部生活就會變成了不停地挑水,他感覺身上像壓了一座小山一樣,剛剛消化了衝脈丹藥力之後的輕盈之感蕩然無存。他麵無表情地開始整理自己包袱裏的行禮,想著快點整理好了,可以早點休息,為明天開始的挑水事業養精蓄銳。
所有東西都規置好了,最後隻剩下了半本殘卷。這也是當年金丹老祖留下來的,但是這麼多年下來鄭家沒有一個人能參悟其中的秘密。鄭光宗甚至覺得這半本殘卷可能並不是什麼修煉功法。本來金丹老祖還留下了不少好東西,但是一代代下來都給敗光了,到了鄭光宗這一代就剩三件東西了,一個是他手上帶的一個銀色手環,分辨不出是什麼材質,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還有一顆丹藥,這麼多年過去外麵都長毛了,一點藥味也聞不出來了,就算煉丹宗師估計也認不出是什麼丹藥了。最後就是這半本殘卷了,上麵秘密麻麻寫滿了字還有奇奇怪怪的符號,他雖然認識這些字,卻讀不懂其中的含義。
這三樣東西,現在對於鄭光宗一點用都沒有,但是他卻格外珍惜。在他眼裏這三件都是通天徹底的寶貝,隻是機緣未到而已。他小心翼翼把這頁殘卷放到了床墊下麵,調整呼吸,閉上眼睛慢慢睡去。
一夜過去,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紫霞山的第一山腰還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可已經有很多人陸陸續續的拿著水桶向月馥譚奔去。這些人心裏都明白,外門弟子的名額定然屬於最勤奮的那一成人。可是一趟下來,這些剛剛突破衝脈的預備弟子全都給累癱了。想要下山都十分艱難,要不是想著食堂有靈食供應,估計很多人都想睡一覺再下去。
這些預備弟子咬著牙最終還是從山上下來了,在食堂吃完靈食後精力也稍微恢複了一些。一個時辰後,又有一些人再次朝著月馥譚走去,隨後去的人越來越多。等他們第二趟走完回到自己的屋舍,已經是半夜了,他們都是倒頭便睡。
這樣一晃十天過去了,所有預備弟子之中都沒有出現一天能跑三趟的,也沒有隻跑一趟偷懶的。所有人都在互相較著勁,想著再快一些,能再多快過幾個人。就這樣他們回房睡覺的時間也在慢慢地變早。
一個月後,終於出現了第一個能跑三趟的人,雖是到了後半夜才完成,但隨著第二天消息的擴散,能跑三趟的越來越多。十天後能跑三趟的人已經占到了總人數的一成,差距就這麼拉開了。鄭光宗也是在這兩天才勉強能夠跑三趟,這剛開始的一個月多月對所有剛入宗的預備弟子來說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不停的挑水,雖然十分的枯燥辛苦,可他們憑著一口氣還算是能堅持下來。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大部分人都能完成三趟了。他們現在開始比跑完三趟的速度。特別是速度最快的那幫人已經離三個時辰很近了,他們甚至在早上約好同一時間出發都想借助壓力第一個衝破三個時辰的關口。三個時辰意味著衝脈第一層巔峰,一旦衝破三個時辰就是踏入了衝脈第二層了。
就在三天後的中午,紫霞山第三山腰上突然傳出一陣笑聲,這笑聲仿佛壓抑了很久,笑得特別開懷,特別激動。
“哈哈哈,我趙林海第一個突破了,終於進入衝脈二層啦。”
鄭光宗此刻才剛剛到達山腰二層,卻也聽的清清楚楚。這個趙林海他認識,此人身材魁梧聲音洪亮,屬於最快的那群人中的佼佼者。一個月前鄭光宗也和他比過速度,被他甩開不少距離,沒想到今天他就突破了。越早突破,成為外門弟子的機會就越大,這個道理誰都明白。趙林海的突破讓鄭光宗倍感壓力,甚至連手上的水桶感覺都重了三分。
從那一天起,有很多落後比較多的預備弟子雖然心有不甘,但也已經打算放棄了。他們每天隻跑兩趟,其餘時間不是拉幫結派到處湊熱鬧就是挖空心思追求女弟子。預備弟子之中他們可以說是活的最滋潤了,他們管自己的修行方式叫做隨緣修行,聽起來還有那麼點道理。
隨著時間的推移加入隨緣修行行列的弟子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