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月兒嘶聲叫喊,“楚菡,你住手。”
“你見過哪個奴婢叫連名帶姓的叫主人?”楚菡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小心地塗抹在她背上替穿插的傷口上。這珍貴的藥物會讓她的背上的疤痕消失,恢複如初的瑩白。
他雖恨這個女人,但絕不允許除他以外的人來傷害她。
月兒愣住了,他居然在為她治傷。赤身對著他的羞辱很快被他溫柔的動作抹平,不解,他為何如此,想問,卻不敢問,怕一問,這短暫的溫馨又會化成彼此的折磨。
他動作雖然輕柔,但上了藥的傷口卻因藥物的作用赤辣辣的痛,握緊拳頭強忍著疼痛,不發出一點聲音。汗水卻迅速布滿了全身,散發出極其媚惑的濃鬱芳香。
他不知多少次在戰場上受傷,知道這藥有多靈驗,但也知道敷在傷口上有多痛。她的隱忍讓他對這個女子倔強越加的了解,為什麼她偏偏是這麼任性的一個女子?如果她柔和些,向他屈服,他是不是會不再追究她的家族,將她摟在懷中好好的疼愛?
月兒後背雖痛得無法呼吸,但此時的心卻是三年來最開心的一刻,雖知道不該如此,但仍止不住的開心。慢慢閉上眼,希望能將這一刻留住。她能感覺到掃視在她後背上的炙熱目光,蒼白的小臉上泛起紅潮。
突然感到他滾燙富有彈性的唇輕輕覆在她傷口旁邊完整的肌膚上。細細碎碎的吻,吻去了受鞭撻時內心的痛。
楚菡在體內的萌動高漲前毅然起身,不再看這具帶著無限誘惑力的身體,坐過書案前,拿起奏章細仔批注。但擰緊的眉可以看出他難以全心投入。
月兒偷偷看著端坐在書案後的他,仍如三年前所見那樣英挺無匹,歲月絲毫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他溫柔的手指拂過她的傷口的感覺曆曆在現。如果他不是楚王,自己會不會好好待他?會不會和他一起浪跡天涯?
“你偷看我很久了。”楚菡的眼睛仍看著奏章,目不斜視,話卻是對著軟榻上的她說的。
被人踩到尾巴的難堪讓月兒混身不自在,撇開臉,漲紅著臉,對偷看他一說,一副不肯認賬的神情。
他難得好心情地看向她,臉上竟出奇地柔和,卸下寒冰的臉,竟讓人如沐春風。“說吧,在想什麼?”
“我在想……”月兒努力平息內心的不安,排斥著他對她的吸引,盡量讓語氣平淡,“怎麼樣能有一天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哦?”楚菡雙眉微揚,嘴角上鉤,看向正將身體裹進他搭在軟榻上的長袍的嬌小身體,心中不由好笑起來,如果他有心侵犯她,那麼一件薄薄的衣服能起什麼用。同時一抹燥熱從體內升起。眼裏閃過一絲意外,他知道她恨他,但沒想到她敢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你就這麼恨我?”
月兒意外他沒有發怒,眼角處還讓她產生一瞬的錯覺,錯覺他眼裏閃過捉狹的笑,“早晚我會要你血債血償,歸還我的城民。”
他不以為然地,將線視再次調回奏章,“你的城民在我手下,比在你父親手下幸福百倍。而你還是省省心,想想你該怎麼做好你的丫鬟。”
掃了眼向榻上的怒容,嘴角微微勾起,搖了搖頭。
後背的傷加上大半天的體力活,讓平日嬌生慣養的月兒難以長時間支撐,倦意襲來,很快沉沉睡去。
當她的呼吸平穩深長時,楚菡高大的身影慢慢踱到她身邊,豔陽透過窗欄映出麵部剛毅俊朗的輪廓。
盯著在睡夢中變得柔和的麵容,無聲歎息,“你我處在如今彼此仇視的位置,也是無奈。”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維護宣王殘暴的王朝,為什麼不能真心的臣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