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研究了半天也沒得出什麼結果,隻能作罷。
接下來的幾天裏,民眾可是畏於楊禦那日施展出來的符道神威,鬧事的人少了很多。
載人靈舟緩緩降落,尾部的艙門打開,居住艙裏的人們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看見陽光,都以手遮麵。
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期待著未來的新生活,期待著傳聞中人間九境中最發達的暖徵境。
羅燕因為傷重在靈舟裏動彈不得,君清雅和楊禦作為代表與暖徵境官方進行交接。
暖徵境方麵派出了一支由百餘輛運輸靈力車組成的車隊接送這批人口,領頭的是一位中年修士,一身靈甲神情嚴肅,走上前來對楊禦和君清雅行了個軍禮。
“暖徵境聯邦軍隊,第五方麵軍,營長呂長順見過二位。”
楊禦和君清雅回禮。
“這批災民,總共五萬人,中途因意外死亡一百二十人,剩餘人口性別比例和年齡組成見表。”
楊禦遞給呂長順一張統計表。
呂長順拿著表,過了一會,有一位士兵模樣的人遞上來另一張表,核對信息。
看完之後,呂長順又行了一個軍禮。
“信息核對完畢,感謝貴學府為運輸災民付出的努力。”
然後上車駛離此地,二人走回靈舟中。
“多謝你。”君清雅突然說。
“怎麼說?”楊禦問。
“我從過去對羅燕的感情裏解脫了,多謝你的提醒。”說完,君清雅步履輕快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楊禦在回自己的路上遇見了此時勉強能行走的羅燕,羅燕看見楊禦就像耗子遇見貓一樣,又匆匆回到了房間裏。
歸途中,整個靈舟氣氛沉寂。
回到靈平境,靈舟降落在九齡廣場上,楊禦一下船就被一位長老領著,登上了廣場上空漂浮著的瓊樓玉宇中。
“河圖校長找你。”到了校長室門口,那長老冷冷地留下一句話,便示意讓楊禦自行進去。
推門而入,發現裏麵內有洞天,一座小木屋,一棵樹,樹下有一截樹樁拿來充作桌子,此刻一位黑發長須頭帶道冠的中年人坐在樹樁後喝茶,正是河圖校長。
“楊禦?”河圖聲音平淡。
“正是。”楊禦拱手行禮,站在樹樁前。
“執行任務的過程中蓄意襲傷同門,你可認罪?”
“不假,我認。”楊禦回答,坦坦蕩蕩。
“不錯,年輕人脾氣合我胃口。”河圖撫須微笑。
“那你說我怎麼罰你?”
“根據校規的詳細章程,我蓄意襲擊同門應當開除學籍,革出楚雲學府,但考慮到事出有因,最低可以減到禁閉三日。”楊禦回答,語氣不卑不亢。
“你說你覺得那羅燕的命和一平民女子的命同等重要,那我也公平一點,你也受我全力一擊如何?”河圖問道,語氣十分認真。
“有怨有愧無悔。”
“怨什麼,愧什麼?”
“尚有多事待學生完成,故有怨;父母之恩,朋友之愛不得報答,故有愧。”
“答得不錯,你就不用受我一擊了。待老夫想想如何發落你。”河圖撫須沉思。
“近日山海境向學府求援,含淵境海族異動,要不把你安插到怒海衛去?就當派發邊疆了。”
“學生無異議。”
“行,那就這麼定了,對了你那小女朋友也在怒海衛,要不要老夫安排一番?”河圖校長露出了為老不尊的笑容。
“以權謀私?”
“別說得那麼難聽,老夫拳頭大,所以才能說上話,是實力不是權術。”河圖揮揮手讓楊禦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