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邃的雙眸有如深不見底的深潭,讓她望進去便不能自拔,深深的吸引住她的目光,移動不了分毫。身體也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看著他漸漸靠上來的俊美容顏,她似乎喪失了所有的抵抗,心甘情願的被他占領、征服,慢慢的閉上眼,等待著仿佛等了一千年那饑渴萬分的一吻。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臉上,引得她嘴唇輕顫,仿佛已經迫不及待,把自己的香唇向前送了送,感覺他的唇瓣似有若無的觸到了她的。身體又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那兩萬人倒底在哪?”一個低沉、磁性,仿若天籟的聲音在她耳邊回響。
“宸王,宸王那兒!”微睜開眼,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求你,給我!”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誌的控製,完全出於本能的回複。
蕭洛痕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站起身,一揮手一道光亮伴隨著尖銳的嘯聲衝天而起,片刻,一抹黑影跪在他的麵前。
“主人!”
“速去證實宸王是否調去兩萬援兵。”蕭洛痕冷冷的吩咐道,看不出一絲剛剛的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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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前,南詔平叛大營,主帥大廳。
一個貴公子打扮的人,一身淡黃色錦袍,手拿一把折扇,一張俊美非常的臉,一雙桃花眼,即使是生氣時也似喜似嗔,高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總是上翹著,帶著一抹風流不羈的笑容,紙扇輕搖瀟灑異常,身上總散發著善意的溫暖,讓人望之親切。
“傳令下去,就說兩萬援軍不日便到,讓夥房給士兵們加菜,準備最後的總攻。再給城內射招降書,告訴杜漸,隻要交出越王,其它人一律不究,否則城破之日他杜家雞犬不留。”一邊發號著施令,一邊在地上來回的溜達著,悠閑自在,好像他說的不是決定一場戰爭勝敗的命令,而是在酒店裏點菜的菜名。說完一雙桃花眼看了看坐在正中帥案後的紫袍人,見其微微頜首,才讓傳令官下去。
帥案後,紫色蟠龍錦袍,隻有南詔最尊貴的皇族才有資格穿戴。一張如萬年寒冰的臉,白得仿似夜空中的銀月,細膩得讓女人都自愧不如。一雙鳳眼又細又長,長長的睫毛覆蓋其上,又濃又密,讓人看著覺得總是在眯著眼,難窺眼中的一絲情緒。隻有當他盯著你看時才能看到他那迷人的琥珀色的眸子,深邃的眼神仿佛能洞查一切,但眼底的寒意卻讓人望之生畏,不敢與他對視。完美的五官,再完美的組合在一起,便是眼前這張妖孽一般的臉。
他的腳邊伏著一隻黑豹,通體黝黑,沒有一絲雜毛,體骼健碩,黑得發亮,看身形能撲死一頭牛。此時微眯著眼,好像在打盹,又好像在享受主人撫摸著它錦緞般的皮毛。
“大哥,沒想到這次三弟這招倒有一石二鳥的功效。相信不出三天這離城便會收複,杜漸這棵牆頭草是最會見風使舵的。為了他自己親爹都能出賣!越王用他做大將真是瞎了眼了!不過能跟著他的也不會有什麼好人!”黃衣人坐在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
紫袍人微微抬了抬眼,看了看他,好像沒聽見他的話,收回目光,落在手中那張窄小的紙條上,眉頭微蹙,似在沉思著什麼。
“我在和你說話,給點反映好不好!”黃衣人見他不被搭理,不依不饒的。可能整個南詔除了他沒幾個人敢和紫袍人如此說話。
見紫袍人依舊不理他,大步走到他身邊,拿過他手裏的紙條。“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三弟飛鴿傳書麼,讓我們對外宣稱從邊疆調回兩萬人做攻離城之用。你都看了好幾遍了,都快看出花來了。”
紫袍人腳邊的黑豹見有人上來,睜開眼,站起身,嗓子裏發出警告似的咕嚕聲。黃衣人似有些怕它,向紫袍人身後縮了縮。紫袍人用手摸了摸黑豹的頭,它似懂了,又伏下身,閉上眼,繼續打盹。
“這邊的事已成定局,盡快處理好,我們得到邊疆走一趟,那邊有事發生。”紫袍人看似隨意一說,但卻不容置疑。
“你怎麼知道?就從這個紙條?”黃衣人把紙條看了又看,還是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