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看向遠處,時光荏苒,她的容顏雖未變,但一頭青絲已成華發,大約未變的便是他們對對方的情意罷。她伸出手,他亦然,雙手相疊,十指相扣,感受著澎湃的生命之河穿過肉體與靈魂相交相彙,看向對方的眼不由得輕笑起來,隻是眼底都有了水跡。
楔子步履笙歌
雪紛紛揚揚,飄飄散散,漫天白羽,漫地白華,雪染大地,風聲呼嘯中,冷風刺骨,卻依稀聽得女子花腔婉轉:
年年歲歲,
歲歲年年,
胭脂花紅迷人眼,
猶恨紅裳舞蹁躚,
唔噥軟語伊為誰,
徒留伊為守空閣…
“簌簌簌簌~”積雪從披風上抖落,漸漸融化成晶瑩的水珠,消失。
青石板上,男子翩然而立,唇含輕笑,眉似長刀斜飛入鬢,眸如山水潑墨入畫,鼻若長峰高聳入雲,唇含紅楓不點而朱,墨發輕綰,好一個美男子!
這人一身黑衣,在淨雪之上格格不入,卻又奇異的與這蒼茫的雪色融合在一起。
破損嚴重的門,從各種縫隙上,依稀可以看到門內破敗的院子,“喀吱~嘎~”,門很輕易的就被推開了,年久失修的門發出各種古怪的聲音。
男子微蹙的眉輕輕舒展,眸覆笑意––“這般性子,倒是從未虧待自己。”
過道,木雕流金,暗藏奢華;奇花異木,皆是珍品;鼎燃紫煙,繞梁不散;雪鴦輕羽,鋪設於地。
倒是與門縫看到的破敗情形來比,相差甚遠。
“撲愣愣~撲撲啦~”,大片的鳥兒從樹上飛落,驚落了一地羽毛。
院子倒不大,一株幾人合抱的樹,巨大的枝冠遮住了院子大半個上空。院置玄機,樹藏溫泉,地埋暖玉,溫暖如春,與外麵的冰天雪地,恍如隔世。
“不知沈少主來訪,玉闕有失遠迎,還請海涵。”
“這般生疏作甚?!”沈樾有些著惱,繼而無奈。
輕柔一笑,白衣女子落落大方,“到是玉闕不是了,沈公子。”
“沈少主這次來,是為何事?”
“回去罷。”
“不回去。”
“為何?”
“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誰的輕歎融化在暖霧氤氳裏,“沈少主這般,可是讓人起疑。”
“這事是我錯了。”半響,又道“最後一次,此事一過,便罷。”
“好。”
話罷,人便消失在院子。
玉闕淺笑,蓮步輕移,卻是打開那久經風霜的木門。飛雪在那一霎鋪天蓋地的湧入,很快就被院中暖意所化,晶瑩的水珠迷了她的眼,在迷蒙中,玉闕看見沈樾衣袂翻飛,獨自一人,行走在滾滾白雪中,紅唇輕啟,喃喃:“開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