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溫情脈脈,而落雲山莊裏則是一陣肅穆,議會廳中,五人圍著一張圓木桌坐下,這五人便是落雲山莊的五行護法,同時各自在江湖中亦是名氣遠揚。
“啊……”一聲怒吼從山莊中傳出,緊接著是一聲巨大的響聲,聽得下人們都不由地繞開議會廳,生怕自己會遭殃。
“氣死老娘了!那個賤人居然還想當繼承人?!”火素素狠狠往桌上一拍,蹦了起來,臉上全是怒火,罵道,“賤人就是賤人,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居然還敢和小姐相提並論,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素素,冷靜,冷靜。”風羽塵把火素素按回了位置,還體貼地為她順了順後背。
火素素可不領情,又從位子上彈了起來,叉著腰對著風羽塵吼道:“冷靜?你讓老娘冷靜?冷靜個毛線!”
似乎覺得心裏的那口氣吞不下去,又想到了什麼,火素素眼睛頓時變得閃亮閃亮的,扭頭對坐在對麵的雷天翊說道:“老大,要不我們直接去把那賤人給哢嚓掉吧,想必小姐是不會怪罪下來的,而且還當作做了件好事不是嗎,何必留著那個賤人活著汙染空氣咧?”
“小姐的話難道你忘了?”雷天翊淡定地回了句,手上還端著冒著熱氣的茶杯,悠閑自在。
雷天翊的反駁是意料之中,不過火素素還是很不爽,氣哼哼地坐下嘟囔道:“小姐就是太善良了,結果養了個白眼狼,不然怎麼會到現在還生死不明,哼,便宜那隻白眼狼了。”
“天下這盤棋局早就打亂了,就差一個契機而已,而且小姐自有安排,你就放心好了。”雷天翊嘴角含著溫潤的笑意,似乎很堅信自家小姐安然無恙,也完全沒有天下將亂的危機感。
雷天翊端起茶杯,吹了吹,另一隻手上拿著杯蓋不急不緩地來回劃過水麵,沉穩的聲音在側廳中響起:“水柔,你來說吧。”
“是。”水柔,人如其名,是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可是如果覺得水柔太過於柔弱的話,那麼恐怕會落下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水柔掌管情報,善推測,大概整理了下思路,就柔聲回道:“根據暗衛的情報和我個人的推測,當時的情況應該是,月傾舞召集死士把小姐打下了懸崖,離開前還特地清了場,場上沒有留下一點的蛛絲馬跡,而且此次行動很是隱秘,比預料之中的提早了不少,以至於過了兩日我們才收到比較確切的消息,也才確定小姐出事和月傾舞有關。還有就是我派人去崖下尋找也一無所獲,所以小姐有可能是自行離開,也有可能是被人所救。”
“如果小姐自行離開又怎麼會不來找我們呢?”風羽塵說的那叫一個委屈。
“或者是被什麼絆住了腳,但是既然小姐會被逼到跳崖,那麼當時的情況一定頗為嚴峻,估計受傷不輕,自行離開的可能性不大,就是不知道救了小姐的人是敵是友。”水柔繼續說道。
“可是小姐的武功世上少有敵手,就憑那些死士恐怕還不至於置小姐於死地吧。”一直沉默的木槿終於出聲,一下子抓到了問題關鍵。
火素素聽了,火氣蹭蹭蹭又冒了上來,雙手狠狠往桌上又一拍,吼道:“哼!還不是慕容睿那混蛋,居然背著小姐和月傾舞那賤人勾結,早就知道慕容睿不是什麼東西,誰知道他連東西都不如!”
月傾言的事情是火素素和水柔一起去調查的,隻不過水柔負責調查事後的情況,而火素素則是調查事前的情況。
其他幾人頓時沉默,不知想些什麼,每個人的心裏都想著此事的轉機和收場。
火素素也沒有再出聲,她雖然如她的姓氏一般,性子衝動了些,可是該有的眼色還是有的,不然也不會成為五行護法之一的火護法了。
“月傾舞現在應該回到碧惜帝都了吧?”雷天翊抿了口茶,問道。
“是,而且還和朝中的那幾個元老見了麵。”水柔說到這裏臉色有些不好,柔柔的聲音中也不免帶上一絲憤怒,“月傾舞謊稱小姐為了救她而遭遇不測,她則僥幸被死士救了回來,可是明明就是她自己的陰謀嘛。月傾舞還說小姐的江山她願意為小姐守護,哼,這分明就是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