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三兩五錢銀子,謝謝大老爺光顧。”林菀抬頭笑著說道。
因為在家裏林大山已經全都過了秤,所以林菀也在來的時候算過今天能賺多少錢,誰想到這位大老爺一來,就全部包下了。
杜鬆溪笑著從小廝手裏拿過五兩銀子,放到林菀的小手裏。
“多餘的就不用找了。”
林菀苦笑一聲,“大叔,就算是想找我們家也沒有那麼多錢,不過沒關係,大叔要是覺得我家的菜好吃,下次還來,這些錢就直接抹掉就好,大叔覺得怎樣?”
杜鬆溪看著她笑盈盈的小臉,也忍不住笑道:“不用了,大叔不差這點錢。”
“我知道,但是爹娘都是靠著雙手賺錢吃飯的,誰家的錢也不是天上掉的,怎麼能白要大叔的錢呢。”
“是啊是啊,大老爺,這餘下的錢,就等下去我們再送菜過來算進去吧。”林大山也趕忙說道。
說實話,最開始聽到林菀說有三兩五錢銀子的時候,他就覺得已經很多了,如今人家一下子給五兩,並且還不用找,他怎麼可能答應啊。
要知道這多出來的一兩半銀子,足夠他們一家好吃好喝的過上兩三個月了,他哪裏敢要啊。
杜鬆溪笑笑,隨後說道:“這樣也好,老哥不如就和我將貨送去吧,順便也將箱子帶回去。”
“行。”林大山很幹脆的點點頭。
林菀則是將銀子揣進兜裏,和林大山一起去了,不是不放心,而是杜鬆溪說讓她也去酒樓裏參觀一下。
而林菀也在他和林大山的談話中知道,這位大老爺叫杜鬆溪,是臨山鎮人氏,不過後來因為生意做大去了京城開了幾家很是具有口碑的酒樓,這次會臨山鎮常住的,隻因為杜家老太太身子抱恙,想要會祖籍看看,杜老爺就帶著老夫人回來了,說是要在這裏為老夫人送終,然後埋骨於此。
杜老爺的鋪子叫天和順,是個很吉利且好聽的名字。
不隻是好聽,店鋪也很講究,雖然不見得多麼的奢華,想必也是按照臨山鎮的人均水平而建造的,否則的話若是按照京城那繁華之地般修建,估計在這裏會有很多人望而卻步。
“大叔,您這間酒樓真好。”林菀走進去,四處打量著,很幹淨也很安靜。
現在畢竟是早上,酒樓開業的時間大約是在早上十點,也就是巳時過後。
天和順在臨山鎮是最大的酒樓,而且也因為杜老爺是個心善的人,在鎮上是很有人望的,曾經鎮上成立了商會,想邀請杜老爺做會長,但是杜老爺則因為老夫人身子不是很好,所以才拒絕了。
在林菀的心裏,孝順的人,從來都不會是一個壞人。
父女倆在一樓的一張桌上坐下,杜鬆溪則是去沏了一壺茶。
“杜老爺,不敢。”林大山受寵若驚的站起身。
“老弟別客氣,你的菜那麼好,也讓我這裏的客人很滿意。”杜鬆溪笑道。
“多謝杜老爺。”林大山大概是從來沒和杜鬆溪這樣的人說話,現在全身都僵硬了。
杜鬆溪看著眼前的父女兩人,心裏暗自有了決定。
“小姑娘,你家的菜還有多少啊?”
林菀扭頭看著林大山道:“爹,咱們地窖裏還有菜嗎?”
“哦,就剩下不多了,一箱西紅柿,和一箱生菜。”林大山說道,之後看著杜鬆溪,“杜老板您還要菜嗎?”
“若是還有的話,畢竟你家的菜都很新鮮,就算是放了三五天也不會枯萎,所以若是還有的話,我希望你們能供應給我們天和順。”
“那您可要等等了,我家旁邊菜地的菜,怎麼說也要二十多天才能熟。”林大山說道。
“二十多天?都有什麼菜啊?”杜鬆溪問道。
“大叔,有小白菜,茄子,韭菜,花菜,還有辣椒哦。”林菀笑眯眯的說道,“這些菜都是我娘的遠親送來的,本來是留著自己吃的,結果因為我們家也比較拮據,就拿出來賣一些。”
“哦,是這樣啊?可是現在並不是蔬菜成熟的時候,你娘的那位遠親是如何做到的?”杜鬆溪畢竟是走過大江南北的人,絕對的見多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