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酒樓就要喝酒,喝醉了的客人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他們家沒資本沒靠山,不是很保險,還不如賣菜來的安全。
她對於錢沒有太多的欲望,而且這世上的錢,哪裏是賺的完的,隻要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很滿足了。
這個年代,女子不能做官,她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林軒的身上,不求尊貴無敵,但求無人敢欺。
“那行,咱就開個早點鋪子,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忙不過來。”
等吃過晚飯,杜鬆溪父子就準備離開,臨走之前,杜若謙從車裏拿出一個木匣子遞給林軒,打開之後裏麵是一套筆墨紙硯,不用說,肯定都是很好的貨色,林軒差點沒高興壞了。
回去的路上,杜鬆溪看著小兒子,試探的問道:“謙兒,不覺得菀姐兒如何?”
“做菜很好吃。”杜若謙看著麵前的書,頭也沒抬。
似乎早已經習慣了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杜鬆溪也不生氣,“若是你中意的話,爹幫你和她爹娘說一聲。”
“爹!”杜若謙歎口氣,抬頭看著自家老爹。
“怎麼?”幹嘛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若是因為做菜好就上了心,兒子一年能給你帶回來幾十個。”他是覺得那個小丫頭很不錯,但是還不至於到了上心的地步,隻能說感覺很一般。
杜鬆溪胡子頓時翹了翹,這小子,說的什麼話。
“那你……”
“爹,我今年才十五歲,還不到娶妻的年紀,再說明年我想去參軍。”雖然在京城也認識不少權勢公子,但是他還是喜歡一點點的累積下來的軍功為後盾。
“參軍?”杜鬆溪大驚,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小兒子,“你說參軍?”
“嗯,我和龍大人家的二公子說好了,我們一起去。”
“……我不阻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二十歲之前,必須娶妻生子。”如今兩個大兒子都成親了,最大的孫子也有四五歲了,對於小兒子,他們夫妻倆可都是疼愛的緊,如今居然要去參軍,不知道自己夫人聽了會作何感想。
“我答應你。”杜若謙點點頭,低下頭繼續看書,不再言語。
夏天就是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隨著一場雨傾盆而下,灌溉了無數的土地,也讓林菀被堵在了山上的破廟裏。
因為山上的槐樹開花,林菀想著做槐花餅,就挎著竹籃,和林軒上了山。
等那個竹籃裝滿,林軒就拎著籃子跑下山,準備將摘滿的槐花倒了再回來,誰知道卻下起了雷雨。
狼狽的跑到破廟裏,林菀無奈的整理著被淋濕了的裙裾,看著那瞬間成為雨簾的屋簷,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能停,軒哥兒是不是到家了,可千萬別淋病了。
轉過身,剛要找個地方坐下,卻看到一邊的牆壁上,斜靠著一個身影,嚇得她差點沒喊出聲,下一刻卻被人堵住了嘴。
林菀心中大驚,這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個身影就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手堵住她的嘴,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將她禁錮在懷裏。
林菀想要掙紮,卻發現這個人的力氣大的可怕,根本就無法撼動。
“唔……”
當視線落到麵前這個人的臉上,最初的驚訝很快就被驚豔所取代。
好,好美的男人!
林菀從來都不是個花癡的女人,更是從來不追星,但是麵前的這個男人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
宮少淩看著懷裏的小丫頭,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好似看到了什麼絕美的點心一般,露出一抹垂涎。
鬆開捂住她小嘴的手掌,才發現這個丫頭的嘴已經合不攏了。
麵前的男子五官精致到讓人驚歎,好似是造物主眷顧的寵兒,眉目清朗卻帶著一種妖豔的狹長,那是世上最美的眼眸,鳳眸瀲灩,似雨後桃花,似璀璨辰星。他的眉眼極淡,隻是這麼看著林菀,就讓她的心髒似乎要從口中蹦出來。那瑩白的麵頰上,一抹淺粉的紅,薄唇似語輕喃,抿起一個清淺的上挑弧度,卻讓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那強烈的疏離感。一襲白衣裹住消瘦的身形,將那張瑩白的俊美臉龐映襯的如玉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