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很不錯,想必那一家的爹娘也是個開明的。”林菀點點頭。
要說在古代最難做的是什麼,絕對不是青樓女子,而是給人家做兒媳婦,表麵看似很好,實則是滿腹的苦水無處訴說。
“嗯,反正和這家不一樣。”薑梅花笑道。
吃過飯之後,他們三人先離了桌,而那兩個男人還在喝著小酒。
眼瞅著菜都涼了,薑梅花就回鍋給他們熱了熱,這才領著林軒去了林菀的房裏。
因為鍋灶裏麵還有柴火,林菀回屋的時候又加了滿滿的一灶膛,就來到臥房。
“姐,你屋子裏好香啊。”林軒進來,就拖鞋上了炕,刺溜一下就鑽進了林菀的被窩裏麵暖和著。
“是很香,菀姐兒,你這屋子咋還有四季海棠啊?”看到那株盛開的極是嬌豔的花朵,薑梅花湊上去聞了一下,問道並不是多濃,但是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一進來還是能撲鼻而入。
這才是女兒家的屋子。
“娘屋子要不要放幾盆啊?”這種話實在冬天開的,在屋子裏能一直開下去。
“不用了。”
三人上了炕,身子很快就暖和過來了。
“你爹在屋裏和李叔喝酒,咱娘倆就說說早點鋪子到時候賣啥。”她拿出一張紙,準備記下來。
林菀想了想,說道:“早點之類的,饅頭,包子,稀粥,各種簡單一點的熱菜小涼菜,熱湯,差不多也就這些,反正是早點,幹淨最重要,然後就是味道要好,豬肉啥的就不用從別家買了,那裏的隨時都有,而且也比肉鋪子裏麵的好吃,蔬菜咱們就讓二嬸幫忙種著,早飯反正也用不了多少,還是以供應李老爺那邊為準,畢竟是咱們家的主要收入。”
“看樣數也不少了,早飯都圖一個簡單,太麻煩咱家也忙活不過來啊,你爹也不會做飯,隻能幫著打個下手。”薑梅花字跡工整的把一些飯食記在紙上。
“還是我來做吧,娘就管著收錢,爹就上菜,軒哥兒就管著上私塾好好讀書。”
“嗯,娘,姐,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林軒攥起小拳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正說著,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
“梅花。”王秀英領著三個孩子走了進來。
看到她,薑梅花下了炕,對他們說道:“趕緊上炕暖和著,瞧瞧手頭這小手,冰涼。”
等他們上了炕,林菀去外間取來幾隻碗,然後將溫熱的草莓汁斷了上來。
“喝點熱的暖暖身子。”薑梅花給每人倒了一碗,也鑽進了被窩暖和著。
“雜不在家裏守歲啊?”薑梅花問道。
王秀英看著兒子歎道:“這孩子在家裏估計是憋得慌,非要來找軒哥兒玩,這大晚上的,也不放心,正好也沒事,就都過來了。”
“老驢呢?”薑梅花抓了一把炒的花生放到幾個孩子們麵前,“在堂屋陪著那爺倆喝酒?”
“可不是,在家裏自己喝了點,聞到酒味,大山哥一說,他就挪不動身子了。”王秀英搖頭笑道。
“這有啥,大過年的,不喝酒還能做啥是吧?”
“平時也沒少喝,頓頓都要喝一盅。”無酒不歡啊,沒有酒就吃不下飯,好在不是啥沒數的人。
說完,看著旁邊的那張紙,上麵還有字,隻是她一個都不認識。
“梅花,你這是寫的啥?”
“哦,那是等過了年去鎮上開鋪子要賣的,秀英啊,到時候家裏的菜地,就麻煩你了。”
“這有啥,我們家還能吃到你們地裏的菜不是,一點都不虧。”王秀英哈哈笑道。
“這倒是沒什麼,不過等菜熟了之後,杜老爺會定時的讓人來拉菜,我也和大山說過了,要是能回來,我們就盡量回來,回不來,你們就先照顧著,至於銀子,杜老爺就送到鎮上鋪子裏了,或者是你們收著,等趕集的時候送過去也行。”
王秀英聽後嗔怪道:“你也放心?”
“這有啥不放心的,要是不放心也不找你們家了。”薑梅花含笑道。
“你呀,明明就沒啥心眼,可就是和別人處不好。”王秀英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