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覺著這個男人站在大眾視線裏,都是一副清冷矜貴的模樣,敢情這都是裝出來的。
“老婆都要弄丟了,還要臉做什麼。”某人厚顏無恥的順了一句,鎖視著她的視線,有些灼熱。
冷幽若假裝沒聽見,目光落在他的傷口上,瞬間覺著鼻子一酸,眼眶也跟著泛起了淚花,看過去的視線,有些模糊。
這個混蛋,是故意要讓她愧疚死嗎?
紀淳希還真存了這點心思,昨晚本來完全可以讓醫生重新包紮下的,可他不讓,多多少少確實是打的苦肉計。
“你是不是準備等這手廢了,然後賴上我啊?”她吸了吸鼻子,將自己的心思壓下。
“這個提議不錯。”男人還真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她氣惱不已,伸手就要往他傷口上按去,可按到了又自己舍不得了,訕訕的縮回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紀大少看著她這些小動作,唇角似有若無的勾起,心情瞬間變得不錯。
之後,傷口自然是在男人威逼利誘之下,她親自給包紮的。
接下去的幾天,倒是太平了很多,兩人之間也相處和睦。
冷心然的事情,估計是男人用手段壓了下來,也沒了消息,她隻聽說冷家的公司似乎遇到了困難,正在四處求人。
她不禁冷笑,八成是這男人泄恨泄不出去,手伸到冷家公司的事上了。
眼看著在醫院都住了一個星期了,他手臂上的傷口,也結痂了,可男人還沒有半點要出院的意思。
“我說,你這是準備把醫院住穿了?”冷幽若忍不住吐槽。
男人連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冷幽若,我花我自己的錢,你很有意見?”
“喲,眼睛不瞎嘛,還知道我有意見。”她不冷不熱的嘲諷了兩句。
這一個星期,她感覺自己都快成他老媽子了,吃穿住行全丟她身上,美其名曰,感謝他替她擋刀。
“我沒讓你以身相許,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這就是某個不要臉的男人的原話。
某人看著她,鼻子哼哼:“這才憋了幾天就本性暴露了?”
她但笑不語,突然起身,朝著靠在床沿的男人走過去。
冷幽若雙手猛地撐在他兩側,腦袋一點點壓了下去,紅唇邪魅一勾:“紀淳希,你該不是為了和我呆一塊,故意不肯出院的吧?”
男人不自然的輕咳了聲,瞳孔一陣收縮,有種被揭穿的窘迫。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女人。”他說話有些急促,儼然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
“其實承認了也沒什麼的,我又不會笑話你。”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我的魅力,一向如此的。”
紀大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還真沒說錯,這臉皮絕對夠厚的。
於是,男人當天下午就讓江回辦理了出院手續。
她斜倚在病床門口,看著走出病房的男人:“我都說了不笑話你,怎麼還急著出院了?”
她話雖這麼說,可心裏卻念叨著,趕緊出院,各回各家,各找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