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師該不會是嫌棄我麵子不夠大吧。”冷幽若嘴角扯著淡淡的笑意,不達眼底,偏偏讓人覺著氣勢壓人。
何茗推了推鼻子上架著的眼睛,斯斯文文的模樣,很是好脾氣:“幽若小姐,誰不知道您是紀少的人,隻是丁璐的事情有些複雜……”
“行了,何律師不用跟我說這些,專業的我也聽不明白,我就要一句話,何律師是跟我走,還是不走?”她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可是正因為背後有紀淳希,才是最棘手的。
何茗一臉的為難,抿著唇不說話。
她看著,多少是明白的,也不在意,擺擺手:“是我為難何律師了。”
說著,她人已經走了出去。
何茗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給紀淳希去了個電話。
那端,男人還在開會,眉頭不由得緊蹙,低低道:“你跟著她去,別讓她由著性子胡鬧,我馬上到。”
何茗掛了電話就衝了出去,可也不知道冷幽若是長了翅膀,還是水裏的泥鰍,溜得那叫一個快。
他看著大馬路上人來人往的,就是不見她人影。
不得,他隻能返回去問前台:“有沒有看到剛才的人,去了哪?”
“何律師你是說剛來找你的那位嗎?”
“嗯。”
“哦,好像是往那個方向去了。”前台想了想,指著馬路的一個方向說道。
他道了聲謝,匆匆的追了出去。
等他趕到警局的時候,冷幽若正和裏麵鬧著,整個大廳都快被她給砸了。
“為什麼不能見人,什麼時候你們有私押人的權利了?”
“好啊,既然人我不能見,那你們就以挑釁你們警威的罪名把我也抓起來好了。”
何茗衝過去,趕緊將她手裏揚在半空中的椅子給穩住:“幽若小姐,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你嗎,還是你們?”她凜然的視線透著不屑,幽幽地掃視了一圈,眼神滿是輕蔑。
這些人看著總算是有人來勸了,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們可那天都在在場,這背後有紀少護著,誰敢得罪,不能得罪,又不能讓人探視,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砸東西。
“何茗,要麼你讓人帶我去見人,要麼你就給我鬆手。”她誰的麵子也不給了。
冷幽若心裏憋著氣,非要當麵問一問她,難道這麼多年的姐妹情誼,都是虛的?
更多的,她不願意相信,如果這麼好挑撥離間的,她都會看清自己。
何茗依舊沒有鬆手,隻是為難的看著她,琢磨著該怎麼勸。
“讓她砸!”驀的,身後傳來男人淩厲的聲音,一張鬼斧神工的俊臉沉的要滴出水來。
何茗心裏唏噓了聲,趕緊退到一邊。
真要砸了,冷幽若倒是也不砸了,順勢把椅子放了下來。
局長早就驚動了,隻是一隻吃不準該不該得罪,這會看著紀淳希都來了,自然也不再躲著,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紀少……”
男人連眼神都不給他一個,一雙黑眸緊緊鎖視著不遠處的小女人,輕哼出聲:“怎麼不砸了,不是想進去?”
她撇撇嘴:“你這麼狠心,真想關我進去呀?”
“都給她砸了,然後給我以妨礙公務罪,進去關個幾天。”他沒有回答她,這會才對著一旁的局長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