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翻飛,手中握著一柄染血的劍,劍尖點著石板,上頭還緩緩淌著孤獨鴻的血跡。
身段纖細,手指白淨,沾著靈氣。
是一女子。
雲淺皺眉,這樣武功高強的女人,為何自己從來就沒有見過?
難道……
想到有那個可能,雲淺不由得再次打量著那風中站立的女子,一身紅得妖嬈的錦衣,紅色綿布嚴實的包住頭顱,一雙淩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地上受傷的孤獨鴻。
雲淺注意到了,那一瞬間的震驚與幽傷……
她,認得孤獨鴻。
這是雲淺的猜測。
“你是何人?”雲淺再一次淡聲問道。
那紅衣人手中的劍一鬆,劍掉落在大石板上發出一聲刺耳的金屬聲。紅衣微動,纖細高佻的身體轉過來,眼中帶著冷意看向挨著牆壁的白衣少年,帶著探究。
雲淺平靜的迎上那女子的目光,即使對麵那位武功再怎麼高強,自己再怎麼也不是她的對手。雲淺依然一如即往的平靜,那一雙散著玉質般光輝的眸子裏,沒有人能夠看出她隱藏了些什麼。
許久,紅衣女子眯起眼縫,散著寒,那個白衣少年給她的感覺十分古怪。
那是一種叫做,深不可測的東西。
夜靜更深。
一白一紅,相對而立,誰也沒有說話,仿佛被時間凝固了。
孤獨鴻緩緩的睜開那雙染血的瞳孔,帶著刺骨的寒。
沒有人可以讓雲淺受傷。
任何人都不可以。
烏黑深邃的眼眸,比冬日的飄雪還要冷上三分。帶著一股高貴與冷酷,夾著血味,他緩慢的站起身體。
身邊的死士因為沒有收住力量而誤傷了那個人,導致主子受傷,此時個個深低頭顱,不敢抬眸看那個冷酷的男人。
“不管你是誰,今夜休想活著踏出這座皇城……”
沒有人試圖傷了她之後還能活著走出這裏的,他孤獨鴻不允許。
雲淺看著他強撐著自己站起來,此時還敢對著那個女人發出這種的警告之語,他是不想活了麼。
也隻有她知道,那紅衣女人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他們這些人加起來根本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更何況他們兩人都受了重傷,那幾個死士若是這個時候衝上去,隻有等死的份。
“哼。”
空氣中,隻聞得那側麵背著他的女子發出一個不屑的聲音。
她在不屑。
以他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是她一人的對手,這一點從剛剛那個女人詭異的身法來看,雲淺就知道他們在麵對這樣可怕的女人時,他們就一點勝算也沒有。
抿著唇,雲淺緩緩的移動著身體。
“不管你是何人,今日休想擋我路……”白衣微動,腳下移著步子,來到紅衣女子麵前。
一股幽香襲來,那是屬於雲淺特有的香味。
突然,女人的眼神一利。
“你是她的兒子。”不是凝問,而是肯定,而且還沒頭沒尾。
這是這女子開口的第一句話,帶著絲震驚。
雲淺身形一愣,沒有回答,慢條斯理的拾起被她丟在地上的軟劍,纖白玉手一握。指尖夾著劍身,用身上的白衣拭去了劍上的血跡,寒芒閃動間,那軟劍已然收入腰間。
整個過程中,沒有人開口說話。
“不管如何,今日的代價,終有一天,你還是要嚐還的……”背對著他們,聲音柔得可怕。
忽視身上的傷,雲淺抬步走向那深深的通道。
背後,是被孤獨鴻殷紅的血染在雪衣上,暈成了一朵血花,說不出的妖異。
孤獨鴻長臂一伸,他可沒有忘記今日出現在這兒是幹什麼的。
“本王不允許……”
重頭戲又來了。
紅衣女子看著這兩人一前一後的,冷著眼道:“無知小兒……”手形一抓,來勢迅猛。
孤獨鴻一驚,想都不想直接迎上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有意的偏過他。
背對著他們走的雲淺隻覺得肩頭一沉,緊接著是被人往下一拉,重力一失,她不得不回頭矮身滑脫束縛。
但還沒未得解脫,隻見眼前紅影虛晃,那冰冷刺骨的寒眸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