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兩人,不是朋友,而且敵人。
“不要逼我,淺兒,退回去……”林碧兒最後還是軟了手,眼神比五年前更加的冰冷無情。
“哼!術國聖女你是不是太天真的?你以為憑你現在的實力就想傷我,還是說你們準備在此地格殺我……”說完,兩人的身影分開飄後。
雲淺根本就不給林碧兒說話的機會,身影大掃上前,劍如影,挑起片片雪花,墨發張狂的在風雪裏揚起。
嗜血殺氣大震,剛剛純如白雪的雲淺此刻間化作一個獄修羅,取人性命於眨眼間。這樣的雲淺,他們從未見過。
林碧兒大驚失色,連帶身後的人也齊齊躲閃突然橫空飛來的劍影。
“嘶!”一劍橫開,劃開兩人頭顱,落地,血染紅冬雪,豔麗刺眼。
戚蘊錦冷眸凝去,沒有給他多想的時間,隻能接上雲淺的招,瞬間數條身影纏繞一起,持劍的她再次揮灑出那霸氣十足的淩厲。
看著突然變得如此厲害的雲淺,他們大駭,沒想到五年的功夫竟然讓這個人大漲到這種地步,他們的步子就更加難走。
這五年來,雲淺可不單止躲在書閣裏看書,她看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兵書,而是武功!一個對排兵排陣毫無興趣的人又,怎麼會整日躲在裏邊看兵書。
要想與孤獨慰一齊守護他的皇朝,就必須強悍其身。
所以,即使是在麵對著這些高手,雲淺絲毫也不見有落下風,再加上林碧兒與戚蘊錦無意傷她,更是給了她殺人的空間。
幾個回合下來,剛剛純白一片的雪地已經橫屍躺著,雪凍血,流不出多遠,隻是遠遠的看過來是點點的腥紅。
收勢,一側麵具的眸,那往日溫和平靜的眼裏染滿了戾氣,更多的是,嗜血殺氣。
這樣的雲淺,是恐怖的。
“鈴!”林碧兒一揮衣袖處,染血的手臂上傳來陣陣的刺痛,這一擊算是林碧兒長久以來最為深的傷。
“看來是我們小看了你……”此刻的她比那一夜還要讓人感到懼怕,一種無形的殺氣繞在雪日裏。
誰也看不清誰的臉。
“我說過,你們太天真的了……”強悍的人不需要人數多與少。
雲淺劍尖一指,上頭凝固著血跡,化不去。
“拿出你們的實力,否則這些人頭將就是你們的下場,我不需要你們的留情!”劍頭一偏挑起腳下滾過來的頭顱,劍氣一震碎裂了一地。
剛剛處於上風的他們,這一下子隻剩下了七人,這雲淺實力有多麼的可怕恐怖可想而知。
戚蘊錦寒眸一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將雲淺傷了,再將她帶離聖皇朝境內。
與林碧兒點頭示意,林碧兒咬牙狠下心來。
就一次,就這一次就夠了,隻要將雲淺帶離聖皇朝,往後她就會理解自己為何這麼做,林碧兒的殺心下定,幾道身影同時正麵擊向雲淺的方向。
不論要付出什麼代價,他們都要將雲淺帶離聖皇朝。
就在孤獨慰滿城搜索雲淺的身影時,雲淺已渾身浴血。
看著滿城搜尋的士兵,孤獨慰一拳打在旁邊的厚牆上,血跡瞬間大流,“給朕向外境搜去,一定要找到她……”都怪自己。
看著孤獨慰痛苦的模樣,從各個地方跑上來的四將心情也低沉著,他們都可以深深的感受到孤獨慰心中的不安與恐懼,隻要麵對一丁點的失去,孤獨慰就變得不像一個帝王。
“皇上,發現了大人的蹤跡!”文丹寒呼著冷氣領著一隊人跑上來,急急的道。
話未落,孤獨慰就一把拎住了文丹寒的衣,陰森的瞳孔直望進來,“那你還在這裏幹什麼……”一鬆開文丹寒,孤獨慰就飛身掠了出去。
身後的人連忙緊跟其上,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雲淺劍尖入冰,單膝撐起身體,唇角陰柔的一揚起,抬起玉手拭去唇邊的血跡,風吹得清瘦的身子嘩響,即使受了兩人的掌風,她依然無事人一般靜立在他們的麵前,繞在她身上的殺氣依然不減反增。
“我說過,拿出你們的實力,別想著手下留情……”想殺她就要有一定的力量,否則一切隻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