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不是神,在這樣的人數下,他們還是大大的吃了虧,被迫分散開來,殺不盡,看不盡的黑壓壓大軍令人喘不過氣來。
高高的城牆上,兩夫妻一邊指軍殺敵,一麵擔擾的看著下邊的情況,他們這樣深入敵軍中,凶多吉少。
“雲哥,我擔心淺兒……”城牆上,洛雙一身便裝立在雲飛的身邊,擔擾的望滿天的黑幕,看不清下邊的情況,雪花下隻能瞧見寒光磣磣閃爍與衝天而起的血腥味。
主動出擊,這樣的做法他本就不讚成,卻不想這一次孤獨慰會如此的堅持,讓他們無法接受這樣不重思考的決定,而他們隱約間明白,孤獨慰這樣的決定定與他們的“兒子”脫離不了關係。
“放心吧,要相信淺兒的能力……”雖然心中這樣安慰著身邊的妻子,但雲飛心中比洛雙更急,但城不能不守。
“不行,我不放心……”聽著滿天的殺戮聲,洛雙心中十分的不安,轉身欲去。
“雙兒,你冷靜些,你去了又能做什麼,憑你一人之力帶淺兒上來?”雲飛拉住洛雙的身子,試圖讓洛雙冷靜下來。
“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淺兒身陷其中,然後看著她死掉麼……”洛雙冷聲說道。
“不,這城由你來守,我去……”他怎可讓洛雙一人下去冒險。
洛雙挑眉,更不讚成雲飛的意見。
“還是我去,守城的事情我無法擔任,這裏,由雲哥你守著,等著我們回來……”說完不待雲飛回神,人已縱下高高的城牆。
雲飛根本就來不及拉住她,看著洛雙的身體沒入黑暗裏,狠狠的握拳砸了下身邊的厚牆。
雲淺無力望著黑壓壓的頭顱,以他們的一百五十萬大軍對抗他們的幾百萬大軍那簡單是個天數,更是一個異想天開。
就算是麵對普通的士兵,她自己都覺得吃力,現在,她在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的,但錯都錯了,隻能將錯就錯,不殺到最後不罷休。
身邊堆積如山的屍體,圍困住她的人都是兩方的軍隊,一眼望過去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熟悉的人,連她帶進來的一千人都淹沒在這大軍裏。
血海流淌,即使他們渾身欲血,即使他們再覺得累,即使看不見對方,他們依然以身相殺,連同那抹白一齊沒入血色裏。
在血泊裏站起身子,染滿血腥的自己冷然的掃視著冷夜下晃動的人影。
兩顆心,都開始發慌的尋找彼此身影……
他(她)的身影不在自己的視線裏,慌亂的心再也不無法平複。
“孤獨慰……”雲淺生生將一個人的身體折斷,大喝一聲,縱身踏著人頭,叫喚著孤獨慰的名,一望無際的人頭,唯獨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剛剛明明還在那一處。
白與血相加,雲淺的臉上的麵具也被染上層層血跡,看不清本來的麵目,看者心驚。慌恐的心衝擊著雲淺的大腦,沒有他的身影,沒有他。
“淺兒……”洛雙從城上直奔下來,本來以為找到雲淺的目示太小了,沒想到,卻出其不意的被雲淺的聲音引來。
劃開一道道血口,看到老娘的身影,雲淺毫不猶豫的轉身向另一頭撕殺,再試圖尋找他的身影。
洛雙眉眼一挑,那個眼神……
盔甲件件剝落,人流沒入處,孤獨慰身上的凱甲碎裂一地,被自己踩在腳下,胸膛是積滿的血痕,即使在麵對三對一的戰爭,孤獨慰依然強悍得不可思議。
對比孤獨慰的一身傷痕,其他三人對付如此強悍如廝的孤獨慰,都顯得無比的吃力,身上也多處是孤獨慰劃過的劍傷。
雪花急急的飄落,凝固了那流淌出來的滴滴血水,若是仔細看去,黑暗下,孤獨慰的腰身上橫陳著一道深深的口子,此時被他用布條緊緊的綁起,阻止血液流得更快。
“真的是我的好皇弟……”孤獨鴻冷然的看著硬撐著的孤獨慰,兩兄弟這一次怕是最後一次相見了。
“哼,想動淺兒的主意的人都必須踏著朕的屍體過去,否則,你們誰也休想動她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