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他不肯離開莊棕翮?”辛以可傻眼。

陶應之點頭,“自己的男人被另一個人一個電話就叫走的感覺,太糟糕。”陶應之低聲說,“其實就是雞毛蒜皮的事情,估計我是在找分手的理由,而且是把錯誤歸到他身上的理由。”

“陶子,你在擔心什麼?”辛以可看著好友問。

陶應之認真的想,“擔心委屈了自己,擔心將就之後,突然有一天覺得醒來發現那個人不是我想要的,那麼那一點不滿意就會被無限放大。”

“我喜歡長的帥的男人,追我的也不少,可可我真的說服不了自己,無視那小小的瑕疵。”

辛以可當然知道陶應之向來不缺乏追求者,可陶應之的拒絕理由總是千奇百怪,有人說那是陶應之敷衍的理由,其實那正是陶應之認真的理由。

她要的愛情,一定是完美的,才會讓她放心的交出自己。

萬行駿就是這樣的存在,可能他在別人眼中不算最好的,可無論他的發型、談吐、學識、家世、為人處事都恰好符合陶應之的要求,讓陶應之找不出來任何的拒絕理由,所以他成了陶應之認定唯一的合適人選,一喜歡就是十年。

像缺了一部分的圓形,萬行駿是剛好合適缺失那部分的楔子。

“你不喜歡李經緯哪裏呢?”

“不喜歡他圍著莊棕翮轉,不喜歡他力氣大,不喜歡他把浴霸放得那麼高,不喜歡他在家的時候光著腳……”陶應之一點點說著討厭李經緯的地方。

辛以可提醒她,“你對他說過嗎?他可以改的。”

陶應之搖頭,“改了這些他還是李經緯嗎?連那點獨特都沒有了。”陶應之苦惱地撐著頭問好友,“我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不喜歡他這樣又不想他改。”

“陶子。你在家他家上廁所了嗎?”辛以可問。

陶應之皺眉,“在他家過夜我總不能一夜不上廁所吧,他家還算幹淨。”

“陶子,你不在別人家上廁所的。”辛以可提醒她,陶應之有嚴重的潔癖,就算關係再好的朋友,她都不在人家上廁所的,忍著也要回到自己家。

陶應之一愣,久久的沉默,“是啊,很自然的忘記那是別人家。”陶應之第一次在李經緯家過夜時候,兩個人解決完問題,李經緯抱陶應之去洗了澡,當時陶應之就想上廁所,她看看馬桶又看看周圍,忍了。

可人的膀胱承受能力有限,陶應之忍得肚子鼓脹賬的疼,李經緯氣得罵她怪癖,說不願意去廁所就給她找盆子找袋子,陶應之覺得丟人不肯,吵著鬧著讓李經緯送她回家。當時李經緯憋著笑問,“送你回去上洗手間……然後再載你回來?”

陶應之理所應當的說,“不啊,我呆自己家,你自己回來。”李經緯翻臉比翻書還快,“我不開夜車。”說著拉被子要睡覺。陶應之罵他穿上褲子不認人,急的在屋子裏轉來轉去,可李經緯就算忍受被她吵著不能睡覺也不肯送她回去,陶應之忍無可忍,去了洗手間。

那晚上,陶應之把李經緯踹到床下,用枕頭悶了三分鍾。

陶應之發現今天和李經緯吵架時候口不擇言說那些打擊他的話是錯誤,來找辛以可試圖找些安慰更是錯誤,辛以可非但沒有幫她數落李經緯,反而讓她發現一些不願承認的事實。更痛苦的是,陶應之因為顧及到辛以可是產婦不能聞酒味,才把酒換成這七七八八的飲料,心裏的煩悶沒被趕走,卻引來了想上廁所的念頭。

辛以可挽留陶應之,陶應之苦著臉,“不行,我過不了心裏那關。”辛以可隻好送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