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是和朋友在這裏見麵的,辛以可住在莊棕翀的公寓裏,她不能接近,更不能明目張膽的找上門去,那樣一定會惹怒莊棕翀,今天這樣的天時地利簡直要加上人和了。
“你不問問我是誰?”甜甜用手指甲摸著自己嬌嫩的嘴唇,好笑的看著辛以可。
辛以可輕輕撥弄杯子裏的水果,“我以為你會自報家門。”
甜甜怪聲怪氣的嘖嘖,“你和傳說中的不一樣啊,莊棕翀總說你簡單單純、活潑、溫暖,估計在他眼裏,所有美好的詞語都和你有關。”辛以可從另一個女孩子口中聽到關於丈夫對自己的評價,一點都不激動和感激。
“看來你真的不在乎他。”甜甜生氣地說,“既然這樣你們為什麼不離婚,他會給你足夠的撫養費,孩子你可以帶走。”
辛以可覺得自己要忍不住笑了,“你和我說這些,莊棕翀知道嗎?”
甜甜臉上一驚,隨即笑開,“我是新人,你是舊人,你說他會偏向誰?現在我是誰,不用再介紹了吧。”
“隨便。”辛以可拿起手包要離開,甜甜站起來越過桌子摁住辛以可的手,從包裏抽出一張紙放在辛以可麵前,“看看這是什麼。”是牽著莊棕翀名字的收據,明目是消費了一輛車。
“如果你是勸我離婚的,我想對莊棕翀說這些更有效果,像你說的,離婚我能得到大筆的撫養費,不離婚他資產的一半是我的,我為什麼要便宜你。”辛以可淡淡的笑著說,有一天,膽小如鼠經不了事的女孩,變成了獨當一麵的女人,不是她想變得強壯,而是她有比膽怯更想保護的人。
甜甜歪著頭看辛以可,到底是年輕估計是第一次到正室麵前鬧,顯得經驗不足,輕易被噎住。良久之後甜甜說,“你給他戴綠帽子,你以為他不知道嗎?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了這個,比殺了他還難受。莊棕翀早就不愛你了。”
辛以可先聽到最後幾個字,再回憶前麵的字眼,她冷著麵孔,“飯能亂吃話別亂說,我可以告你誹謗。”
“莊棕翀沒告訴你?你和他大哥……真可憐,看來你一直被瞞著了。”甜甜說著捂著嘴笑,嘲諷地看著辛以可。
如果之前的懷疑,是毫無根據的猜測,是水中無根的浮萍,是滿天吹來的風沙,迷了眼睛亂了心,可因為無從考證,隻能是猜測。可有一天這種猜測變成了真實,真實的砸在辛以可的臉上、心上,原來真的是這樣。
有一種叫做終於的東西,再也不用亂竄著淩遲著辛以可,辛以可再也不用編理由騙別人騙自己,解釋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得得為什麼長得像莊棕翮,原來不隻是遺傳的長相;為什麼她覺得莊棕翮身上的味道熟悉,原來不隻是因為對那個味道有好感,而是她真的真實聞到過且感受過;為什麼她會受不住莊棕翮的親吻,因為她習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