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這裏沒錯。”那個女孩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完她環顧四周,突然指向那輛停在角落裏的福特嘉年華喊道,“大表哥,就是那輛車。”
隨著她話音落下,一群人猛的衝上去將那輛嘉年華團團圍住。
“王八蛋,在這裏鬼混,真無賴。”領頭的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用拳頭狠狠的錘著車窗罵道。”TMD,你給老子下來。”
車裏的人像是被這來勢洶洶的一群人嚇到了,也不出聲,隻是在車上躲上不肯下來。
看著眼前亂做一團,林浩冷靜的告訴夜尋打電話報警,自己則向停車場旁的保安室跑去,希望能找幾個人幫忙,製止一場血案的發生。
“我去去就回,你躲遠點兒,注意安全。”臨走時,他不放心的交待道。看著夜尋聽話的點頭,他才跑著離開了。
“再不下來,我砸車了。”不知過了多久,夜尋聽到那個男子厲聲威脅道。見對方任何沒有動彈,他便真的從附近的地上抓起一塊磚頭傷勢就要往車窗上砸。
“別砸,我們這就下來了。”
大概是他的恐嚇起了作用,不一會兒車上怯怯的下來兩個人。他們倆被人圍在正當中,恰好擋住了夜尋的視線。
“你們要多少錢?”夜尋聽到一個女人嬌怯的聲音說。
“臭無賴的,勾搭別人男人。”那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上去就是一耳光打得那女人啪的一下摔倒在地。
“你們……你們怎麼能打人呢……”一個帶著顫音的男聲響起。
“狗雜種,打的就是你。”又是咚的一聲悶響,看來這男的也被打倒了。”兄弟們,給我打。今天要是出了人命,我王大貴兜著。這個狗雜種仗著自己是城裏人,花言巧語的騙了我妹子的清白,現在又不肯負責了。”
他話音剛落,幾個人便動起手來。一時間,男女二重唱般的哀號聲此起彼伏的在停車場裏響起,間或還夾雜幾起聲爹爹、婆婆的告饒和男子粗聲粗氣的咒罵。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不知是誰在遠處高聲喊道。”不好了,快逃,公安局的來了。”
於是,原本圍得緊密的一群人瞬間立時做鳥獸狀四散開來。
躲在一邊的夜尋半天也沒看見半個警察的人影,不由得有些奇怪。不一會兒她見到林浩從停車場的一角跑過來,頓時心中明白過來。”剛剛那聲是你喊的吧。”她望著林浩跑得滿頭大汗的臉,有些讚歎對方的應變能力。
“是啊。保安室的人怕被連累,都不肯管,所以沒辦法,我也隻好出此下策了。”
“那萬一那夥人不跑怎麼辦啊?”
“嗬嗬,這種事,自然是要試過才知道的啊。”林浩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然後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說道:“對了,趕緊看看那兩人怎麼樣了?”說罷,他隨手抓起夜尋的手,大步向那兩個尚蹲在地上抱成一團的男女走去。
他的動作一氣嗬成,自然得沒有半點兒停滯。
被打的一對男女,不知是不是被突發狀況嚇到了,仍然保持著剛剛被打的狀態,不敢動彈。聽到有人向自己走過來的腳步聲,他倆軀體不受控製的抖栗起來。
“你們起來吧。沒事了。”看著他倆狼狽的樣子,林浩好心提醒道。
見那兩人仍然沒有動彈,夜尋便又在一旁補充道:“那幫人都跑了。你倆傷得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男人哆哆嗦嗦的抬起頭,說了聲謝謝。當看到夜尋的臉時,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當夜尋看到男人的正臉時,心中也是一驚,下意識的放開了一直被林浩握著的手。
夜尋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在現實生活中看到總是衣冠楚楚的大衛被人打成豬頭的樣子,盡管她曾不隻一次的在心中憤恨的幻想過這一幕搞笑場景的發生。
大衛的樣子實在很滑稽,被打得紅腫的臉上,一雙眼睛成了烏青色,鼻子下麵還有尚未幹掉的血跡,左臉頰四條明顯的抓痕像五線譜一路大大咧咧的延續到他的下巴上。一貫筆挺的名牌西裝,被人戲弄得已經沒有了最初平整得趾高氣揚的樣子,隨著他整個人成了鬆鬆垮垮的一團。西裝裏麵的襯衫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穿得太過倉促的原因一顆扣子都沒扣,不知檢點的敞開著將一塊雪白的胸膛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