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時候我一直覺得戴多多比我好看來著。”夜尋說。
“你不懂的,這和外貌無關,隻是一種感覺。”秦如風夾了塊烤好的肉放在夜尋的碟子裏說。
“我記得你那時候特別喜歡耍酷,走路的時候特別喜歡陰沉著一張臉,目視不斜視的看著前麵。”說著說著,夜尋忍不住笑出聲來,“知道嗎?那時候我總是幻想,要是有一天,你不小心絆倒了,會是什麼樣子。”
“你可真夠壞心眼兒的。”秦如風不禁笑道,“虧我那時候還整天把你當成女神似的。我記得那時候我好沒少為你和多多打架。有一次,一個外校的男生帶著一群小混混跑到我們學校門口來堵你,結果被我帶著一群男生給打跑了,為了這我還被學校記了大過。”
“嗯……這個我記得。”夜尋一邊把青菜下到麵前的火鍋裏,一邊回憶說,“我記得那個男生好象叫高健。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認識我的,天天跑我們學校門口,說要和我做朋友。我拒絕了他幾次,結果那天一下課就有班裏的同學跑來和我說那個高健又來了,而且這次還帶著一群小混混。當時嚇得我,放學都不敢回家了。那次還真是多虧你了。”
秦如風笑了笑說,“說實話。那時候,因為為你打架被處分了,其實我心裏一點兒都不難受,反而還感覺挺開心的。我就覺得為了這事兒,我倆的關係好象一下子就拉近了。我還得記得,你知道我被處分了的事情後,還跑到我們班來找我,站在門口一個勁兒的對我說‘對不起’。當時你眼圈紅紅的,好象哭過的樣子。你一走,班裏就有同學逗我說,是不是在外麵惹下風流債,債主上門了?”
“我那時候,哪知道你這麼有英雄情結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會哭得那麼慘了。”夜尋沒好氣的說,“那天,我一聽戴多多說,你為我打架受學校處分的事,心裏就感覺特別過意不去,再加上之前我聽人講記了大過是有可能被勸退的,一想到你有可能被我連累到退學的地步,我就覺得是我連累了你。結果就狠狠的哭了一場。那天對我來說真是個灰色的日子。”
“對我來說正好恰恰相反,那天我特別開心。”秦如風說,“後來晚上回家,我爸為了我受處分的事兒揍我,我都沒覺得痛。”
兩人聊著聊著,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鍾。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劇組吧。”秦如風說。
夜尋想了想,點頭說,“好啊。”
出了自助餐廳,秦如風叫住一輛出租車。上車前,夜尋問秦如風以後怎麼找他。秦如風想了想說,還是打電話吧。夜尋一聽便說你的那個手機,總也打不通啊。
“那張卡,我已經不再用了。”秦如風說,“我給你另一個號碼吧。”說著他問起夜尋的手機號,剛要打過去,卻聽夜尋說,“我們拍戲的時候不讓帶手機,我把手機放在旅館了。”
聽她這樣說,秦如風從兜裏掏出支筆來,他正苦於手邊沒有無紙可用,卻聽夜尋說,“你寫在我手上吧。”於是秦如風在她手上寫下一組數字。夜尋上了車後,向秦如風道別。
車子一路開到劇組住的那家旅館。進了旅館,夜尋便看到寧安晨、林天行坐在一樓的大廳裏,於是迎了上去,“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聽他這樣問,兩人不約而同的沉下臉,責問道:“一下午,你跑哪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
聽他倆這樣說,夜尋才知道敢情自己就是他倆等的人,有些心虛的說,“沒去哪。就是在附近轉轉。”
“附近有什麼好轉的。這都幾點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麼這麼缺乏安全意識呢。”她剛說完,就被寧安晨劈頭蓋臉的訓斥道。
她剛想開口辯駁,卻見一邊的林天行向自己使了個眼色,便立時閉上了嘴。
“對不起,寧導。我下次不會了。”她訥訥的說。
“好了,你回屋好好歇著去吧。”寧安晨見她道歉,口氣漸漸軟下來。”明早還有你和小天的特寫鏡頭要拍,都早點兒睡吧。”
聽他這樣一說,作尋和林天行交換了個眼神,異口同聲的說了聲“知道了”。才轉身上樓。
上樓時,林天行才偷偷和夜尋說,那個莫非凡為了找她在大街上轉了半天,還差點兒沒被車子撞到。他在找她的過程中不小心崴了腳,估計會為此耽擱幾天工作。聽他一說,夜尋不由得感到對莫非凡有些抱歉。於是回屋拿了瓶藥酒,到隔壁莫非凡的房間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