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1 / 2)

丁管事挨了訓,心裏那叫個憤恨,把戚管事罵個半死,卻又無可奈何。這事明擺著是戚管事故意下的套,此時自個再說什麼都是枉然。於是便把氣都撒在夏青曼身上,夏青曼的日子頓時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十分難熬。

如今藏書閣的丫鬟小廝,等級都為三等,但因為夏青曼拿的是二等月例,又得陸老爺子賞識,因此之前實際上是個小管事,隻不過人並沒有在職稱上正式任命。

而如今丁管事則不認這個帳,第一天便是給夏青曼下馬威。

陸成鬆不在,資料錄入等級等等便全歸夏青曼負責,又加上物品的管理,因此夏青曼一直在門房忙碌著。

丁管事便以此為借口,道夏青曼竟獨自在屋裏偷懶,既不到人跟前伺候,又不插針打掃——除了早晚打掃,平時還要去清理,以保持時時刻刻都幹淨。

夏青曼一時沒轉過彎來,還爭辯平日就不用到人跟前伺候,隻需把東西發放即可。而且她並未偷懶,接下了陸成鬆的活便成了同時幹兩份工。雖說並非一直忙碌,卻不好走開,以免有人借書還書谘詢等等無人在。

丁管事聞言頓時更惱了,怒道:“如今陸老爺子不在了,從前那一套都不再作數,若你還想跟從前一般行事,趕緊跟著陸老爺子一起滾蛋。還敢與我頂嘴,我手下不養吃裏扒外犯上的廢人!”

夏青曼被凶得紅了眼,卻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是領導,也怪自己糊塗,明知對方是何秉性還爭辯個什麼,隻會把事情鬧得更僵,倒黴的還是自己。

丁管事當即罰夏青曼去刷馬桶,以儆效尤。

夏青曼心裏委屈卻不得不遵循,終於感受到做奴隸的悲哀來。明明自個揣著銀子不愁吃喝,卻不得不不低頭被人欺壓,還不能炒領導魷魚。

那茅廁有兩個粗使婆子平日打掃著,國公府又把這收拾得極好,因此倒還算幹淨。可是廁所就是廁所,還是多人共用的公共廁所,再怎麼幹淨也醃臢得很。夏青曼用手帕綁了個麵罩,在那刷了半天。

等折騰好回到藏書閣的時候,眾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嫌棄的捂著鼻子,離得很遠,在一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時不時瞟她一眼,卻不肯靠近。

夏青曼也不管,反正現在已經閉館,她總不能先回去洗澡然後再過來打掃衛生吧。

“青曼,你還是先回去換身衣服吧。”蔥芽用手絹捂著鼻子,離得遠遠的。

夏青曼頓時一肚子的火,之前故意出聲讓她陷入尷尬境地便算了,如今這又是什麼意思。

原以為把蔥芽冷在一邊,就能遠離這個瘟神,哪曉得偏生這般喜歡煩人。

夏青曼口氣不悅道:“總是要髒的,等掃完再弄,我可沒你這般講究。”

蔥芽沒好氣道:“我是好心提醒你,你這是什麼態度啊。就算你沒這般講究,也得顧著別人,大家夥都快被你熏死的,你這人怎麼這麼自私。”

夏青曼失笑,她是在茅廁那熏了蠻久,可還不至於就變成了毒彈。再者,她十分自覺的與別人分開,自個清掃一處,怎麼就熏到遠處的人來了?

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從前蔥芽哪敢跟她這般說話?如今自己靠山沒了,還成了新領導心頭恨,便是趕緊跳出來表明自己立場了。

嫌棄她熏人是其一,表明她們兩人並非一路人才是真吧。

夏青曼嗆道:“這就是自私啦?你不自私你今後別拉屎啊,省得人還得幫你清掃,你自個存在肚子裏發酵多好!”

“你,你——”蔥芽被嗆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夏青曼手指顫抖著。

夏青曼懶得理她,自行提著水打掃去了。

幾個小廝走向前來安慰蔥芽,“你跟她較什麼勁,她如今被丁管事視為眼中釘,不會落得好的。”

蔥芽委屈道:“我哪想和她較勁,明明是想讓她不要再如從前一般與大家鬧得這麼僵,哪曉得她不領情便罷了,還這麼說我,唔——”

一小廝道:“她這般粗俗之人,你甭理她。”

“就是,打掃了這麼長時間的茅房,說話可不就跟茅坑一樣又臭又髒。”

“就是就是。”幾個小廝頓時笑了起來,附和道。

“蔥芽妹妹最是乖巧可人,莫要與這樣的人慪氣,不值當。”

蔥芽噙著淚,楚楚可憐歎了口氣,“都是一屋子的人,總是想著她能好的,否則之前也不會出聲。就是怕她不如意被分到攬月樓,哪曉得她竟是以為我居心叵測,對我誤解這般深。”

“她那種人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好在丁管事看透她本質,沒像陸老爺子似的被蒙蔽。哼,今後我看她如何囂張。”

“蔥芽妹妹你就是善良,對這樣的人不值得去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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